可偽裝既然被拆穿,他又何必做出這幅模樣,倒顯得惺惺作態了。
如此想著,薑予安便覺得難過得很。
就好像她本該喜歡的人,是從來不存在的。
是泡沫,是虛幻。
就這樣輕易地被人給拆破,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甚至連幻想都不知道如何去幻想。
怎麼會這樣呢?
“你哭什麼?”
頭頂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薑予安也因為這聲音猛然驚醒,抬手一抹,雙頰上全是淚痕。
哭什麼呢?
假的東西有什麼好哭的呢?
反正本來,她也從來沒得到過啊。
無論是偏心薑笙的傅北行,還是麵前虛偽狡詐的傅聿城。
本來就是一無所有,再回到原點罷了。
又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可薑予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難過。
她甚至不知道該和誰去說,讓他們將她的阿行還回來。
就這樣不見了。
什麼都沒有了。
甚至連家也無法回去,隻能被迫扮演從前,有什麼意思呢?
“彆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