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南風兮(1 / 2)





*ooc打在前麵。各式cp都有,主蘇王(因為我太喜歡他倆了)

*沙雕向、正劇向、刀子向應該都有

*超多私設,超多臆測,超多個人感情混雜,非常主觀性,注意避雷

(小李杜cp向,丕植親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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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魂蘇軾歸齋第二日,就發現了多出來的兩位舊相識。

“誒,jeff,子桓子建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王安石看著手裏的書頭也不抬道:“你離齋幾日後他們便回來了。”

“唔,他們現在還是那樣嗎?”蘇軾靠在他背上,袖子下的一雙手摸摸搜搜地扣住他的腰。

“嗯。”

“唉,你說他們既是同胞兄弟,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的?拉拉扯扯一千多年就有了那麽一點點進展。”

王安石抬手拍下蘇軾探到他胸口的爪子,低沉的聲線拉著依然平穩的語氣道:“世間有幾個能和你與子由一樣的兄弟?且不說魏文陳思他們之間曾有王位橫亙著,墨魂凝成後的文風、對文章看法的不同就拉開了距離,又受世人認知影響,關係越發疏遠了,也是近幾年來世人觀點逐漸轉變和其他墨魂的開解,才有了如今這不尷不尬的模樣。”

蘇軾悻悻地縮回被打疼的手,老老實實地扣回他腰間:“那你覺得這次的蘭台能不能解開他們倆的心結?”

王安石皺起眉心,放下書偏了頭去看他:“蘭台?”

蘇軾也抬了頭望向他:“你可不要小瞧咱們蘭台,我還沒見過思維如此跳躍且觀察入微的女孩子——雖然有時嘴笨了點兒吧。但我相信子桓和子建的關係一定能在她手底下發生質的飛躍。”

“可問題蘭台剛見到他們,恐怕還不知道裏麵的那些曲折。”

“找個魂跟蘭台說唄。”看王安石又扭回去看書了,蘇軾再靠回去,還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哈欠。

“找誰……”王安石順著他的話問出半句,立即猜出了他要整什麽幺蛾子出來。

蘇軾嘿嘿一笑。

“……蘇子瞻,你真是不讓齋裏清靜半刻。”

………………

“還有這麽回事兒呢?”蘭台聽高適叨叨完,驚訝了一會兒就開始犯愁:“看來那些筆記小說對他們的影響還挺大。”

“他們兩個魂不和已經好久了,蘭台你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嗎?”高適在旁邊坐著,看著她的眉毛擰出各種花樣來,還能沒心沒肺地繼續道,“這麽久了,我就沒見過關係像他們這麽複雜的墨魂——哦,也許義山牧之算一對,可那也是有好些話牧之不好意思說,他們相處起來倒也沒有那麽令魂擔心。子桓的性格也挺有趣的啊,偏偏一到陳思王麵前就冷冰冰的,簡直跟王丞相有的一拚,陳思王也不大說話,曹公也不管,這還真是……”

“等一下,達夫你剛剛說什麽來著?”沉思中的蘭台突然原地暴起,像隻受驚嚇的兔子一樣躥到高適跟前,扶著他的肩膀激動地問。

高適被她嚇得直接懵住:“……啊?啊,哦,我說陳思王不大說話……”

“不是這句,上一句。”

“子桓的性格挺有趣的?”

“這個我清楚。再上一句。”

“再上?義山牧之……”

“對!就是他倆!”蘭台重重在他肩膀上一拍,眼裏泛著詭異的光,“這次真是多虧你了達夫,不愧是我墨痕齋的巡檢官,我這就過去。”

蘭台一溜煙跑出蘭台小築,徒留高適坐在小凳子上摸不著頭腦。

西窗閣裏,杜牧和李商隱坐在墊子上,一個擦劍一個寫字,兩個魂的相處竟出奇的和諧。

“義山,牧之。”蘭台探進半個腦袋。

“蘭台?”李商隱放下筆,抬頭就帶了淺淺的笑,“你怎麽過來了?有事找我們?”

“咱們蘭台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也勤的問。”杜牧也抬起頭來,把保養好的劍插回劍鞘,起身掛回腰間。

“別這麽說啊,我也很喜歡你們倆呀。”

“有喜歡青蓮先生王相公蘇東坡那麽喜歡嗎?”

“……”蘭台被懟得啞口無言。

“罷了,”杜牧瞥她一眼,口嫌體正直地讓她進了門,“有什麽事趕緊說。”

“嗯……簡單來說是這樣的……”

蘭台滴滴叭叭一頓,杜牧終於聽明白了她的真正目的,臉也跟著漸漸黑下來:“你說讓我們去勸魏文帝陳思王和好?蘭台,你這腦回路是迷宮改的吧?我們可不會勸兄弟。”

“可整個齋裏暫時就隻有你們兩個的情況跟他們很像,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到請你們出山的。”

李商隱沉吟了一會兒,道:“牧之,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你覺得什麽覺得?我們又不是沒試過,他們根本就是兩道平行的鐵軌,撬彎金箍棒都撬不到一起那種。”杜牧伸手扯住他的頭發,明顯是不想再趟這渾水。

“但我們沒有用蘭台的方法試過啊。”李商隱撫著他的背順毛,流光溢彩的眸裏笑意淺淺,“左右無事,我們就再試一次。”

杜牧哼了哼,把他的手扯下來丟開,不情不願道:“那就再試最後一次,要還是沒用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牧之你最好了。”李商隱笑彎了眼。

“你乾嘛!”一看見他這副表情,杜牧立即驚慌失措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像吞了一斤辣椒一樣爆紅了整張臉,“不行!滾!”

“放心,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俊傑十級的蘭台蒙住眼飛速後退,聲音從指縫裏幽幽傳出,“不過大白天的,你倆也注意一點……”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胡說什麽!!滾回來!!”

墨痕齋的天將將擦黑時,李商隱先將曹丕約了出來。

“二公子,可有興致同我去夜遊?”

“怎麽想起找我了?杜樊川又炸毛把你丟出來了?”

“……你要這樣我可不叫你了。”

“好好,莫氣,我不說了。”

李商隱擎了一盞漂亮的燈籠,與曹丕在工坊的小河邊散步,優哉遊哉地談論著以往近千年發生的趣事。

“誒,你看河裏那些魚,”李商隱抬了素白纖細的手指遙遙一指,“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浩然當初一起去釣魚,結果已經魚竿太花哨把魚全嚇跑那次?”

“當然記得了,那次小孟還氣了好久,賭誓道再也不同我釣魚了。”曹丕想起那次的事,也忍不住笑彎了眼尾:“還有我和東坡一起吃荔枝那次,他忽然昏倒,可把我嚇壞了。”

“那可不是,你被嚇得尖叫聲都衝破雲霄了,結果自那以後被子瞻喊著‘二公主’笑了好長時間。”

“他剛回來時看見你喊的還是美人兒呢。雖然之後被樊川的嘴炮狂懟了一頓。”

“他那時候和四公子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什麽話都亂說……”李商隱順勢提起曹植,果然看見曹丕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腳步也被一絆,有些笨拙地停在原地。

李商隱提著燈籠轉過身來,暖黃色的光在他臉上閃閃爍爍。他輕輕抿了嘴角,輕輕地問:“不想提起他?為何呢?”

“沒有為何。”曹丕轉過頭去,要沿著原路返回去。

“不願與我說說嗎?”他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眸子裏染著燭火的顏色,“你與他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但你真的連真心話也不願與我說?”

“後世不已經替我說過了嗎?”

“那是他們的看法,也或許是幾千年前的魏文帝陳思王的看法,與你無關。你是墨魂,是他也不是他,你不必按著他的路繼續走。”

曹丕在燈火照不到的地方停下,與李商隱遙遙隔開了光影。

“今天我不會勸你,我隻想聽聽你的想法,沒有對錯,隻論真心。”

李商隱提著燈籠走近了,燭光一步步飄近了,暈上曹丕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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