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爺爺說，“丫頭啊，爺爺敢保證，季老頭的棋藝在洛城，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二，不管是作為你的長輩還是作為他的朋友，我都希望看見你能夠成為他的徒弟。我剛才在你比賽的途中給你外公打了一個電話，向他說明了這個情況，我能夠聽得出來，雖然他支持你自己做決定，但是他心裡還是希望你能夠更進一步，畢竟還有什麼比自己精心教育的小輩有一天能夠站在萬眾矚目的地方，受萬人稱讚更讓人驕傲的呢，何況你本來就有這個實力，如果白白浪費了，想必你外公也會覺得可惜。你當初為什麼想來參加比賽，不就是為了讓你外公高興高興嗎？如今這樣一個更好地機會擺在你麵前，你怎麼反而要拒絕呢？能不能跟爺爺說說，你在顧慮些什麼，說不定爺爺能夠為你解惑”</P>
“我怕我對不起季爺爺的期望，怕自己做不到將象棋發揚光大，而且沒有精力是真，如果不能用全部的精力傾注在一件事裡麵，很難做好它。”</P>
“就這些原因嗎？”</P>
衛爺爺笑問。</P>
許瓷點頭，怎麼感覺在衛爺爺看來這些都不是事呢。</P>
“丫頭，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些季老頭都不會在意的。發揚光大隻是你在努力學習路上一個自然而然的過程，你隻要做好自己下好棋，便給了很多人做了榜樣，榜樣的力量是強大的，會吸引很多人走上這條路，也會讓很多人有精進技藝的動力。至於精力，也沒讓你把所有的精力都花費在這一件事情上，你可能並不知道，季老頭如今的兩個弟子都有自己的公司，每天都很忙，下次已經被他們當做了一個業餘愛好。老頭子從不強迫他們為了下棋放棄工作，隻希望他們在空閒的時間多花點時間研究象棋，他把自己的知識傾囊相授，從不藏私。在我看來，這樣的師傅打著燈籠都難找。所以你要不要再烤慮一下？給那個癡迷象棋的老頭一個收徒的機會，給你自己一個學習的機會。”</P>
“爺爺，您說的我都明白了，容我再考慮考慮……”</P>
許瓷不否認，她被衛爺爺這番話說得心亂了，開始有些動搖。</P>
“好，不著急，你好好考慮。不過考慮歸考慮，還是要先把飯吃了。小執，快給你媳婦多夾點她喜歡的菜……”</P>
·吃完飯，衛爺爺就要回去了。</P>
“爺爺你不等著頒完獎再走嗎？”</P>
“不等了，結果我也已經知道了，而且我今天來這邊的任務也完成了。就先回去了，你們到時候看見了季老頭記得和他說一聲，我先走了。”</P>
衛執給許瓷在酒店開了一間房，讓她中午在那休息，他送老爺子回去。</P>
許瓷覺得不睡覺也沒事，但他不同意，說什麼也要開，許瓷沒辦法，開了總不能不利用一下它的價值？所以她吃完飯，在酒店的花園裡走了幾圈就回了房間。</P>
她思考了很久，給外公打了一個電話，最終決定應季老爺子的要求，做他的弟子。就像衛爺爺說得那樣，這是外公希望看到的，也給兩個愛棋之人的機會。一個收徒，一個學習的機會。</P>
衛執準時出現在頒獎儀式儀式上，許瓷和一眾人一起站在台上捧著獎牌，而季傑就站在她身旁。</P>
衛執看了看他手上的獎牌，第二名。嗯，沒有他家小瓷人厲害。</P>
他站在台下用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外公。</P>
衛執：外公，許瓷得了第一名。</P>
外公：好好好，我就知道我的小外孫女是非常厲害的。</P>
領完獎許瓷下來找到衛執。</P>
他問，“現在要回去了嗎？”</P>
“再等一等，衛執，我想好了，要拜季老先生為師。”</P>
許瓷望向不遠處被人圍住的老爺子，輕聲對他說。</P>
衛執一愣，又緩緩笑了。“嗯，隻要你決定好了，我都支持你”</P>
看這個情況季老爺子還脫不開身，兩人就近找了椅子坐下，許瓷在發呆。</P>
她在想以後如何平衡象棋和工作的時間。</P>
如今孩子還沒有出生，想必在孕期以及此後的哺乳期衛執都不會讓她碰工作，那麼這麼長的時間她可以將大部分時間花在象棋上。以後重新開始工作了，就利用下班時間和周末進行學習。</P>
嗯，就先這樣辦……</P>
季老爺子雖然人在一邊，但是心已經全部跑到許瓷那邊去了，他心不在焉地應和著大家的話，想著不知道小徒弟究竟能不能成為小徒弟。</P>
最後他忍無可忍，大手一揮，“今天就先到這裡，我們改天再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然後由著季傑扶著他走出了眾人的包圍圈，走向許瓷。</P>
“丫頭，有答案了嗎？”</P>
季老爺子滿懷期待地脫口而出，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許瓷的身上。</P>
衛執被提前告知自然不緊張，但是季老爺子心中沒底，像是等待宣判一樣焦灼。</P>
“季爺爺，我答應您，跟著您學棋”</P>
許瓷站起來，鄭重而緩慢地說出這句話。</P>
“好好好”</P>
季爺爺的喜悅溢於言表，他催促季傑，“快去倒一杯茶過來，馬上就行拜師禮”</P>
季傑覺得有些草率，這樣也太不正式了一點，想當初裴明樓拜師的時候那個儀式感十足的場景。現在這個真是草率地不能再草率了。但他還是在爺爺的催促聲中去找茶了。</P>
許瓷沒有拜過師，自然不知道流程，倒是衛執略微知道一點，他看著季爺爺迫不及待，生怕許瓷反悔跑掉的樣子，有些好笑。他的小瓷人啊，隻要承諾過的事，沒有做不到的，所以他大可放心，她不僅不會跑，而且還會真正地把象棋學進去，然後抵達他所期望的目標。</P>
季爺爺趁著這個時間，給許瓷講了講一會需要做的事。</P>
很簡單，她端著茶，然後敬師傅喝就可以了。</P>
嗯，這個簡單，許瓷喜歡。</P>
季傑端著茶過來了，遞給許瓷。</P>
許瓷按照剛才季老爺子教的，雙手捧著，敬到他的麵前，“師父，請喝茶”</P>
“好好，許瓷，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徒弟了，以後要好好學習，爭取把我的技藝傳承下去並發揚光大。”</P>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的二師兄也是我的孫子，另一位師兄沒有來，以後再叫你們認識。”</P>
“二師兄好”</P>
許瓷朝著季傑喊了一聲。</P>
“嗯，小師妹好”</P>
季傑含笑回應，他到現在都還有些不真實感，怎麼衛執的老婆突然就被他爺爺看上做徒弟了呢。以後該叫小師妹好呢，還是叫什麼好？</P>
有些苦惱啊。</P>
“想什麼呢你？</P>
衛執拍了拍他的肩。</P>
“你說我該怎麼稱呼你老婆？”</P>
衛執：“……”</P>
“行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慶祝一下吧”</P>
酒店包廂。</P>
季爺爺今天很想喝酒，因為他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但是衛執和季傑都不喝，因為要開車，許瓷算了，小姑娘不讓她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