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扶寡人起床(2 / 2)





封箱裡是一隻被雨水打的紙袋,裡麵是幾隻塞得滿滿的牛皮紙文件袋,每隻袋子裡都是細筆抄錄的A4紙。

「看來過去幾年中被中國警方歸『超自然』質的案件不。」

施耐德小心翼翼地把文件取了出來,放在紅外燈下,一邊翻檢一邊烤乾。

「這些案件中多會跟龍族有關?」曼施坦因問。

「99%都沒有關係,有些是神病人作案,有些是球狀閃電導致房屋自焚,有些乾脆就是UFO目擊報告,重點在於剩下的1%。」施耐德說。

「怎麼甄別?」古德裡安問。

「我們不甄別,負責甄別的是校董會。你們沒有發現嗎?這所學院裡隻有執行部沒有報部,在和龍族的戰爭裡,報遠比執行更重要,找到他們才能解決他們。所以負責報的是校董會,包括我們在三峽水庫殺死『青銅與火之王』,都是校董會的命令。如果沒有校董會,我們本不會把尼亞赫號派到長江上去。」施耐德聳肩道。

「聽說校董會在各地安排的人手不,他們通過各種渠道收集信息,相當於一張報網。他們中還有一些人掌控著幾家國機構,所以基本上人類能到的地方,學院都能獲得支持。」曼施坦因說。

「這是黨幾千年的積累,長老會可不隻是幾個有智慧的老頭子,他們有權有錢。」施耐德說。

「這是一份『SS』級的資料,你有權查閱麼?」曼施坦因忽然問。

「無權,但是我想你不會出去說的對麼?」施耐德聳了聳肩。

「為什麼我不會說出去?不要忘記我是風紀委員會的主席,我的責任就是維護校規,我直接對校長和校董會負責!」

曼施坦因瞪大了眼睛,頭因為憤怒而發亮,

「不要把我說得好像和你是一夥的,你甚至沒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尼伯龍計劃麼?」施耐德問。

「尼伯龍計劃?」曼施坦因聽說過這個神話中的「死人之國」,但他不知道施耐德為何要在此時提起。

施耐德把早已準備好的信封遞給曼施坦因,「自己看,看完了就知道。」

曼施坦因不明所以地打開信封袋,裡麵是一份份的學生簡歷,每份簡歷都加蓋著特殊紅漆章。

隨著簡歷一份份被翻過去,曼施坦因的臉越來越古怪,最終他停下了。

停在「陳墨瞳」的簡歷上。

「你翻得那麼快乾什麼?我看到有路明非……」古德裡安也長脖子湊在一旁看。

「這些簡歷是什麼意思?」曼施坦因聲音低沉。

「那個紅漆章的文字你總該能看清楚,『危險統』,這些學生都是被校董會認為統存疑的,包括你的學生陳墨瞳。」

施耐德又指了指古德裡安,

「還有你的學生路明非。」

「在過去,校董會是不對學生事務發言的,因為學院本部被校長和守夜人控製得很好,每個學生都被長期觀察,危險人混校園的案列從未有過。但是就在上個月,校董會聲稱他們為了新的重點培養計劃『尼伯龍計劃』,需要重新審核學生們的統,而這些簡歷被發到執行部,這些學生被認為可能有『危險統』。」

「我的老友們,現在還要說這跟你們無關嗎?」

古德裡安大聲喊道:「不可能!要說危險統,最危險的難道不是你的學生楚子航?可是這裡麵沒有楚子航?」

施耐德耐心解釋道:「我是楚子航的導師,楚子航即使被認為有『危險統』,他的簡歷也不會被送到我手上,你仔細想想就該明白。但是你們兩人的學生都在其中。」

「統可疑的定義是什麼?」曼施坦因問。

施耐德淡淡道:「就是脈濃度超標,你知道的,一旦脈濃度超過閾值,就會導致混種逐步龍化,到時候他就了敵人。」

「現在有什麼辦法測算基因比例?」

「沒有,隻能倚靠對他們行為方式的分析,所以你明白校董會這次為什麼這麼關心這份檔案了嗎?被選中的學生中,陳墨瞳、路明非以及楚子航都來自中國!」

「這是在查他們的家史?」曼施坦因低聲道。

「明非……不會有問題的!他怎麼可能有危險?他完全是個慫蛋啊!」古德裡安結結道。

「行了,你不是說他全上下都是靈嗎?」曼施坦因將他推到一旁,看著施耐德,「如果校董會認為他們統危險……結果是什麼?」

施耐德燃一火柴,把關於楚子航的膠片點著。

嗆人的煙氣裡,膠片漸漸融化在煙碳裡。

「校董會的行事風格,你們應該很清楚。」施耐德冷冷說道,鐵灰的眼睛裡滿是冰寒。

曼施坦因抖了下,近乎道:「是鐵腕法則,清洗出局!」

施耐德淡淡道:「他們會用『腦葉白質切除』來對付他們,這項手用於控製混種,切除腦葉後,龍族統最重要的『神共鳴』就被截斷了。」

「而做完手後,病人會很溫順,很容易被控製,隻不過經常會像個傻子一樣整天呆坐在某個地方喃喃自語。」

古德裡安喃喃道:「媽的……火柴借我用用!」

施耐德攤手道:「你就算了,別費力了,檔案裡沒路明非的資料,執行部調查他的過去,平淡無奇,平庸到覺得他太過失敗了,也許校董們會懷疑他本沒有統,是不是招錯人了。」

「明非真是個懂得明哲保的天才!」古德裡安鬆了口氣。

又一火柴被點燃。

兩人一齊扭頭,看見曼施坦因麵無表地點燃了另一個膠片。

「風紀委員主任曼施坦因先生?」施耐德冷笑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曼施坦因不搭理他,隻是冷漠地看著膠片化作灰燼。

古德裡安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因為媽媽?你當年暗過母親對嗎?果然是個有有義的奇男子!」

「該死!你給我閉,沒這回事!」曼施坦因恨不得拿煙灰缸砸死這個混蛋。

施耐德手腳麻利地開始理後續。

「慢著,你毀掉了校董會封條的紙袋,這太明顯了!」曼施坦因低喝道。

「很簡單,既然有獵人曾搶走這些資料,那麼就是他們拿走了其中的片段。」施耐德有竹道,「事實就是如此,合合理!」

曼施坦因皺眉道:「他們這麼做的理由並不充分!」

「可他們是壞人,和黨作對的都是壞人,」施耐德聳了聳肩道,「壞人做任何事都有可能,不需要理由。」

「你真不愧是執行部的負責人……」曼施坦因喃喃道。

「謝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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