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5.3k(2 / 2)





可問題是,要想瞞這個消息,主權完全在他們手中,本不需要這種方式,這傢夥純粹是腦子一熱……

一時間這片空間靜的可怕,隻有源稚生的重氣聲。

夜叉慚地拔刀,雙手捧在源稚生麵前:「我做了這種事,無論是為了什麼,都沒有被原諒的價值,我會切腹自儘,隻求您的一寬恕。」

源稚生冷冷道:「你要我為你介錯?」

切腹自儘是日本人的傳統,在這整套流程中還有介錯人,後者手持長刀站在剖腹人的背後,剖腹人一刀捅腹部,介錯人就揮刀斬斷他的頭顱,看似凶狠,其實是為了減輕剖腹人的痛苦。

好的介錯人通刀斬後頭顱仍有皮和軀乾相連,切腹者呈低頭跪坐的形態,被認為是麵的死法。

「我做了這種錯事,怎麼能奢死的這麼痛快,我會在痛苦中慢慢死去,這是我應的罪罰。」夜叉麵堅毅。

在將政宗先生的推出去的那刻他就意識到了這樣的結局。

源稚生冷冷凝視著他,夜叉低垂著頭,雙手捧刀。

他忽然無比厭煩家族世代流傳的各種傳統,切腹自儘也好,介錯也好,各種各樣的東西……他突然生出種將這一切都砸的稀爛的衝!

「家族現在需要人手,你的頭暫且留在你的脖子上,這場戰爭結束後若是僥倖沒死,我再來問你的罪。」

源稚生丟下這句話,大踏步轉離去。

他的背影拔堅毅,好似不倒的戰旗,卻在一個轉角後猛然垮塌,他隻是不想在手下麵前出怯弱。

他反覆深吸呼吸,好像這樣能讓燒灼的心得到緩解。

他麵無表地抬手握拳,重重捶打在心口,好似能將那裡的堵塞生生砸開,卻是徒勞之舉。

他已經覺不到悲傷了,隻覺得心裡發木,膛裡跳的像是一塊頑石。

在此前他已經開始懷疑老爹,甚至針對老爹設下了局,等待他主暴,可當老爹殘破的出現在他麵前,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卻是逃,逃得遠遠地……

而更令他崩潰的,是殺死橘政宗的竟然是繪梨!

他的確在離開前私下囑咐繪梨讓小心,無論是誰要帶離開這個房間,都不要答應,必要時候可以手。

他甚至特意強調這段時間不要讓任何人以治療為借口,為注任何針劑、清。

以繪梨的能力,如果不想離開那,沒有人能強行帶走。

他猜到了橘政宗如果真有問題,極有可能對繪梨下手,可雙方的能力差太過巨大,即使是手,前者也隻能採取給繪梨打鎮定劑,讓陷昏睡這種舉措,這種況出現的話繪梨隻需要拒絕即可,為何要直接出手將橘政宗一刀兩斷?

他的份再是如何假,這些年的經歷卻是不會變,繪梨沒道理對他出這麼重的手,除非他做出了讓繪梨震怒到失控的舉……

還有,是誰拿走了家族心籌備的全部煉金彈頭?

無論是哪個角度,似乎都能說明,已經死去的橘政宗確實有問題。

而這,才是最讓他憤怒到發狂的本所在。

那個人就這麼死了,連和他對證的機會都沒留下。

……

……

大幕前擺著八張小桌,桌上供奉著不同的長刀,刀柄上用黃金描繪著八種不同的家紋,分別是橘家的十六瓣、源家的龍膽、上杉家的竹與雀、犬山家的赤鬼、風魔家的蜘蛛、龍馬家的馬頭、櫻井家的凰和宮本家的夜叉。

此時八張小桌前隻坐了四人,直至源稚生大步走來。

「大家長!」

「您還好嗎?政宗先生呢?」

「上杉小姐不知況是否安定?」

除去宮本家主仍在前線忙著開鑿,圖找到聖骸的藏地,其餘四位家主紛紛起,向源稚生問好,詢問總部的況。

源稚生落座首位,沒忙著回答諸位的問題,目一一掃過全場,除去四位家主外,關東關西部的部長也坐在了這裡。

這裡便是如今的蛇岐八家最銳的力量。

「政宗先生遇害了。」源稚生麵無表道,「我們發現了猛鬼眾幕後之人的地下研究所,但猛鬼眾趁我們前往的時候突襲了總部,我們有幾十名乾部遇害,政宗先生為了保護繪梨不慎被死侍所殺確認已經遇害。」

全場皆寂。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首位的源稚生,直到確認這是真的消息後,迎接他們的依然是沉默。

源稚生掃視全場,心中默然,果然如他所想,老……橘政宗這些年在家族留下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他就像一老樹,須深深紮家族的土壤中。

四位家主都在消化這個噩耗,關西支部部長深呼吸道:「請大家長振作!這場戰爭是政宗先生的意思,政宗先生在天之靈一定希我們為他復仇!」

源稚生微低垂著頭。

關東支部的部長明智阿須矢則抬起頭,目危險道:「大家長確定政宗先生真的是被死侍殺得?而不是……」

「放肆!」關西支部部長櫻井治雷霆般打斷了他的話,怒目道,「注意你的言辭!明智阿須矢!」

場的氣氛漸漸凝結了起來,四大家主無不冷冷盯著關東支部的部長明智阿須矢。

阿須矢慢慢瞇起眼,雙手抬起投降,無所謂地笑道:「開個玩笑,別介意。」

「混賬!這種玩笑是能隨便開的嗎?!」龍馬弦一郎怒斥,在諸位家主中他是最刻板方正。

犬山賀也瞇著眼打量這個號稱妖刀的年輕人。

日本執行部有兩大支部,一個關東支部一個關西支部。

其中關西支部在火上的造詣無與倫比,他們中有日本最優秀的阻擊手和工程破專家,而關東支部則恰恰相反,他們不用火,他們用刀劍。

關東支部是個問題支部,其中諸位組長既是天才,也是瘋子,某種意義上他們都是接近鬼的混種,統極度危險,如果不是橘政宗的保薦,這些怪胎早就被逐出家族了。

也正是因此,這些傢夥對橘政宗的尊敬遠勝於對其他諸位家主的,他們可能對新任大家長源稚生都不太冒。

犬山賀一直覺得這群年輕人是很危險的,他們自詡為天才,實則是統走在失控邊緣的怪胎,當然,天才怪胎隻有一線之隔,重要的是,能製約這群瘋子的東西很,至人類的道德水準顯然不在其列。

之前家族能控製他們,是因為政宗先生,可現在政宗先生死了,套在這幫怪胎脖子上的鎖鏈一下子解開了。

這些年,部長阿須矢在私下裡向他的劍聖名號發起了多次挑戰,但都被他拒絕了,他是犬山家的家主,斷然沒有接一個小輩挑戰的理由,無論是贏是輸都不彩。

在僅有的接中,犬山賀能察覺到對這個小輩而言,權勢什麼的並不重要,他唯一在意的是——力量!

犬山賀忽然意識到,今夜他必須提醒大家長,如果不能在今晚徹底收復阿須矢,後者必然會給他們帶來大麻煩。

源稚生抬首,目落在關東支部部長的上,平淡道:「阿須矢部長,你累計多次向我發起切磋邀請了?」

「這些年累計七十三次。」阿須矢聳肩道,「可惜您都殘忍拒絕了我。」

他的目淡漠地掃過在場諸位家主的臉,心想真是一群屍位素餐的老廢,既然那位老先生已經死了,那麼他們也就無所謂倒向不倒向猛鬼眾了,等配合猛鬼眾收拾掉這群老廢,想來源稚生也就沒有拒絕他挑戰的理由了。

想到這裡,阿須矢了。

背叛真是妙至極的事,橘政宗還活著的時候,關東支部還懷著一點點對於那個老人的恩,不願意立刻投向猛鬼眾。

但現在橘政宗死了,就再也沒有什麼能束縛阿須矢的東西了。

他終將證明握著刀的時候,自己才是日本第一!

「今天我心很不好,所以我接你的挑戰。」源稚生緩緩起,接過烏遞來的拭好的蜘蛛切。

「我給你十秒鐘。」

「用十秒的時間,來向我展示你的『妖刀』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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