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無價之物(1 / 2)





「福金和卡塞爾學院的eva一樣,是以活靈技打造的特殊人工智能,最初的人格模板來自於奧丁邊的侍,某種意義上並不是我們安的棋子,是主找到了我們,並提出與我們合作的意願。」

「奧丁邊的侍,主找你們合作?」

「的理由是王座上的君主已經淪為了假王,真正的君主失去了王冠流落人間。找我們合作,正是為了的君主報仇。」

「倒是忠誠,奧丁邊的侍都發現了真相,既如此,你們也早就悉了奧丁被頂替的真相?」

「我們不可能就這麼輕信敵人邊的親信,尤其對方還是奧丁,他永遠都有著兩手準備,論及謀劃龍族無人能與他相比,不然當年他也無法聯合所有人結束弗裡西斯的統治。我們對此保持懷疑態度,即使是掌握了福金的命脈,也依然沒有完全信任。但在不久前,瑪爾斯找到了亞瑟的墳墓,證實他的存在未知份的靈魂,疑似是奧丁本人,而亞瑟是我們所知中最後進過阿瓦隆的人類。」

對於奧丁與基的故事,路明非早已從路鳴澤,以及當事人之一的諾恩斯口中得知了,對此並不意外。

相較於奧丁被頂替這件事,瑪爾斯找到亞瑟王的墳墓反而更讓他驚訝。

如果沒記錯……那天在校長辦公室裡,他聽得很清楚,龐貝·加圖索也找到了亞瑟王的墳墓,而且還是不可思議的西z。

是加圖索家族背後的人就是長老會,還是龐貝本人與長老會存在聯係?

「你們和加圖索家族是什麼關係?」路明非選擇直接開口問。

「加圖索家族?」艾德喬微怔,道,「一百多年前他們得到了弗裡西斯的卵,我們主找上了他們,迫他們與我們合作,我們推了他們在黨的崛起,並為他們提供了一整套篡奪權柄的方案,想看看這套方案究竟能不能行,我們一直很好奇當年的奧丁是如何到至尊門檻的。」

「但他們很謹慎,認為事關重大,有必要先進行幾次嘗試,赫爾左格就是他們選中的實驗品。」

「近年來我們在逐漸失去對這個家族的掌控,我們懷疑他們背著我們和另外的勢力產生了勾結,但我們始終找不到相關證據。」

「你們的脾,什麼時候這般手腳了,一個人類家族,懷疑就直接滅了,需要證據嗎?」

艾德喬嘆息道:「是的,這才應該是我們的作風,但是我們被阻攔了,而阻攔的人您可能永遠猜不到。」

「什麼意思?」路明非看向他。

「暗中阻攔我們的人,是您的那位弟弟,曾經的塵世之君。」艾德喬低聲道,「他在暗中攔下了我們針對加圖索家族的暗中圍剿,我們驚疑於他的出手,在沒有調查清楚其中關鍵前我們沒有繼續出手,後來得知了您蘇醒的消息,我們就更不敢擅自出手。」

路明非一字一頓道:「你說,他攔下了你們針對加圖索家族的行?」

艾德喬顯得也很是疑,「是的,我們至今沒弄清楚他出手的目的,也許是想親自報仇?」

路明非沉默不語。

他原本不認為艾德喬會欺瞞於他,可現在他卻搖了,因為這個消息太過荒誕。

路鳴澤親自出手攔下了長老會對加圖索家族的圍剿?為什麼?

他沒有忘記,前一世的路鳴澤其實一直在引導他對加圖索家族,對老大出手,包括原下潛東京海域的那次。

他一直在導自己,不止一次地「勸」自己殺死愷撒·加圖索,並將最終的敵人指向老大以及加圖索家族,乃至是黨。

他對待加圖索家族是充

滿敵意的,你會去救你的敵人嗎?

如果你選擇救你的敵人,那就證明這件事帶來的利益遠高於這份敵意,你將中獲取無法拒絕的好。

路鳴澤想從加圖索家族手中得到什麼?

或者說加圖索家族的存在,更符合他的預期?

又或者就如艾德喬猜測的那樣,路鳴澤是想親手報仇?

路明非低沉道:「弗裡西斯的卵,就是當年夏之哀悼的那枚嗎?」

「是的。」

「卵現在在誰手中?」

「加圖索家族,我們核查過了,這是一枚死去的卵,弗裡西斯的靈魂早已遁去。」

「你說弗裡西斯已經復活了,那麼他的卵還有什麼用?即使他還沒復活,但是靈魂走,這就是一枚徒有其表的空殼,加圖索家族不可能憑藉這枚卵篡奪弗裡西斯的權力。」路明非突然質疑道。

當初赫爾左格之所以能通過聖骸篡取白王的權柄,是因為聖骸藏著白王的傳信息,被寄生的人將開啟進化之路,從而獲得藏在其中的屬於白王的權柄,同時白王的靈魂也將吞噬載的靈魂。

但一枚已經走了靈魂的空殼,加圖索家族憑什麼篡取弗裡西斯的權力?

即使裏麵還留著部分的傳信息,即使再加上超前的基因技,他們也不可能復刻出完整的弗裡西斯,更別說篡奪權柄。

艾德喬沉默片刻道:「您還記得東京海域下的龍王卵嗎?那是海洋與水之王中的兄長,也是您那位弟弟最寵的寵。弗裡西斯的卵,狀態就和它一樣,我們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什麼況導致了這一幕,但弗裡西斯的卵在失去靈魂的同時,並未真正死去,他的卵仍然保留有一定的生機。」

「在失去了靈魂後,依然留存著部分的生機?」路明非低聲道,「這意味著弗裡西斯沒有徹底舍棄他的卵,他沒有放棄龍軀,他隻是暫時離開,終有一日會嘗試奪回他的卵,這一點你們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但你們依然把這樣重要的東西給了加圖索家族,你們在抱著什麼打算?」

艾德喬不語,可避開的視線卻已說明問題。

路明非冷冷道:「你們想借加圖索家族之手引出弗裡西斯?還是抱有其他目的?可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們不僅沒能達目的,反而被他抓到了破綻,連殺你們五人。你們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打算,卻從不思考自己究竟能否承擔失敗的代價,當年如此,而今更是如此。如今你們甚至找上了我,試圖讓我替你們屁,艾德喬,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漫長的沉默後,艾德喬低聲幽幽道:「是的,陛下,我們總是不會去思考失敗的代價,因為失敗對我們而言本不存在代價,即使是死亡也無法懲戒我們,就算最終鬨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我們也早已習慣了您的存在。」

「很抱歉,陛下,千萬年的時間流淌而過,可我們依然沒有習慣您不在的世界。」

路明非麵無表:「這就是你們試圖造神的理由嗎?」

「也許是的。」艾德喬輕聲道,「陛下,我親眼見證了您活躍與消失後的時代,我原以為這座世界在失去您後會暗澹無,可令我悲傷不解的是,世界依然轉不止,升起的朝也未曾遲到。可如果連您也無法讓浩的歷史車停下片刻腳步,那這世上還有誰能讓止步、倒流呢?」

路明非凝視著他:「你到底想得到什麼,艾德喬?」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艾德喬眼中有片刻的恍忽與失神。

「我最初想得到的其實很簡單,長老會的目的在最初是一致的,我們已經習慣了神在高天上注視我們的生活,習慣了任何事都

有人為我們兜底的生活。可漸漸的,我想得到的變得越來越多,我融了人類的生活,藏自己,讓自己學習人類的生活習慣,陛下,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想我是被人類同化了,我開始試圖篡取更多的權與力,試圖奠定在長老會中獨一無二的地位,為此走了幾位最初的同伴……如果我們彼此能稱為同伴的話。」

「可隨著漫長的消磨,我對權與力失去了最初的熱衷,我想得到的變得越來越,人總是在有限的時間裏一次次改變最初的觀念,那些崇拜的人和事,又或者燃起的野和夢想,都慢慢被時間改變,我想龍族也是一樣的。」

「當我發現自己快死後,我結束了長達數百年的迷惘,因為我驚訝地發現我已經沒有時間繼續迷惘下去了,我的生命即將走到儘頭。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審視我失去方向的這數百年,審視我們失去你後的這千萬年時間,審視我們到底這些年中到底在追求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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