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算是言簡意賅地解釋了,聽得沈嫣兒蹙眉不滿。
這些人當真惡俗。
她輕哼聲,“原來陸管家每日來這賭場,為的就是這?”
“也不全是。”陸蕭答道,“我出身不好,這些惡習自然也是改不掉的。”
雖不大賭,卻總想玩玩。
“陸管家慣會找理由的,以後再從賭場回去,離我遠些。”沈嫣兒說著還十分的嫌棄地躲遠了些。
陸蕭一怔,後知後覺道:“小姐這是擔心我?”
“嫌你晦氣。”沈嫣兒悶悶地罵了一句。
扭身對池晚晚說道:“要是這樣的玩法,還是算了,我娘親可不會答應你做這些事。”
女子家的清白最要緊了。
她從這裡待了大半日,已經知道了不少,剛才頌七也說了,對麵的是這家賭場的千手。
池晚晚再厲害,能有人家賭場的人厲害嗎?
結果池晚晚反而笑著安慰她,“放心,我有分寸。”
“不過,我這女兒家押上自己的身子清白,您打算押點什麼?”池晚晚說著來了勁頭,腳踩在板凳上,手拍著桌子,笑著質問他。
灰衣衫男子用指尖敲打著桌麵。
思考許久,才反問她,“姑娘想要什麼?隻要薛某給得起,自然無所不依。”
上鉤了!
池晚晚嘴角輕微上揚,揚聲道,“我要……”
她話還沒說完,被人打斷了。
柳北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向來冷情的臉說道:“我說今日怎麼未在趙掌櫃處見你,原來是來贏錢,錢也贏得差不多了,跟我回去吧。”
池晚晚心裡一咯噔,剛才還挽起的袖口,被她迅速放下來。
“霸氣”的氣勢瞬間收斂,乖巧的樣子讓對麵的男子都有些吃驚。
她整理好自己的姿態,才稍顯不自然地回應:“我,我這裡還有些事,等忙完還後,我一定去看賬!”
柳北握著她的手腕不放,池晚晚隔著白色的紗去看柳北的麵容。
良久,他坐在池晚晚身邊,“如此,我便陪著你。”
她咽了口唾沫,難為情地笑著。
這種場合還怎麼讓她放心去賭!
在自己心愛男人之前展現陋習,以後還怎麼麵對柳北!
但是……南昭昭對她也不錯,已經賭到這一步了,萬萬不可前功儘棄!
池晚晚再次拿出氣勢,“要賭,你也要賭上對等的東西,我便要你的全部身家,你給得起?”
“嗯……好,我答應你。”薛撂玉十分爽快地應承下。
隻是這一幕可讓樓上的南昭昭焦急了。
“相公,那男子的可不像一個好人呐!”
沈陵安目光清冷,抿了口茶水才說道:“我記得娘子的那個請帖上,正是薛家人下的?”
被這麼一提醒,南昭昭才恢複點理智。
估計這薛撂玉,跟這賭坊有著莫大乾係。
她放下茶杯,“下去看看。”
南昭昭擔心池晚晚被人家下套,親自下場去看。
隻瞧著兩局過去,池晚晚身上隻剩一件白色裡衣。
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出來,引來一群人的圍觀。
饒是有柳北擋著了一部分,還有部分人已經開始起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