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麻木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好像都不疼了。

他有些愣怔,似乎對這個事情有些不理解。

卓施然已經將注射器隨手放到一旁去,拿出了一把手術刀來,小心地將純鈞脖頸被箭貫穿的口子擴大了些。

兩邊都擴大了些,再在口子灑下了厚厚的止血藥物之後,就開始往外拔箭了。

箭杆被一點點拔出來。

當左邊這半截箭杆被拔出來的時候,卓施然原本以為會血流如注,於是已經做好了給他治療的準備。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將箭杆拔出來之後。

純鈞脖頸上的傷口,竟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愈合。

看到這一幕,卓施然的眼睛驀地瞪大了。

她素來非常穩的手,此刻都有了幾分顫抖。

她穩住了自己的手,然後將純鈞脖頸另一側的箭杆也拔了出來。

果不其然,就和那一側一樣,箭杆拔出來的同時,傷口就在很快的止血,愈合了。

如果說,自己給他治療了,他的傷口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她毫不吃驚。

可是,她沒有。

她隻是在處置傷口,因為傷口還沒處置,箭杆還沒挪出,所以她沒有給他治療,省得因為她靈力的愈合力,使得傷口將箭杆包裹在裡頭更麻煩。

但是現在,他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純鈞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人治療過了,而且這種霸道強悍的治愈力,卓施然在京城不知道還有誰有,除了自己之外。

那麼,好像隻有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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