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下了車,這個時候幾乎沒有哪邊的人會注意到他。
他習慣性地從兜裡去掏手套,但是摸了個空。
嘖了一聲,繼續跟在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後麵,不慌不忙地走了一會兒,一直走到巷子裡。
這裡不是繁華的市中心,所以像是這樣逼仄潮濕的巷子幾乎隨處可見。
巷子背光,又冷又暗。
虞邀在裡麵適應了幾秒之後,就發覺自己已經被一群人包圍起來了。
禦南府的粥是甜口的,如今那絲絲甜味還留在口中,直到再次咽了口水才淡下去幾分。
他的雙眼皮是很深的一道,顯得他人不近人情到了極點。
毫無溫度的視線一一掃過逐漸向自己靠近的一眾人,那群人顯然就是這個地段的地頭蛇,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有幾個臉上還帶著疤痕。
信息素的味道逐漸朝著虞邀襲來,混雜在一起的味道應該是非常難聞的,但是虞邀聞不到,他的嗅覺裡麵,不包括這群人的信息素。
倒是雨後的清新味,夾雜著周圍苔蘚的潮濕味,讓虞邀很輕鬆地垂著肩膀,活像是放棄抵抗的姿態。
那群人看著虞邀不為所動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這個樣貌極端精致的男人是個beta。
有點兒可惜,不能用信息素壓製他了。
“喂,臭小子,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跟著我的人的?”
為首的男人臉上有兩道傷疤,這份“殊榮”顯得他和彆人很不一樣,像是他比彆人多見過多少“刀山火海,槍林彈雨”
足以成為他做老大的底氣。
虞邀不抽煙,也不喜歡煙味,而且,他覺得能對尼古丁上癮且戒不掉的,大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人一靠近,嗆人的煙味讓虞邀很不舒服地皺了皺眉,眸子裡的溫度更是一降再降。
虞邀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懶洋洋的頹靡感,喪有些喪,一點都不願意浪費口舌。
他甚至都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上去屈膝對著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就是一下子。
漂亮的手腕骨看起來明明一折就斷,偏偏就這麼一錯手,直接卸了那人下巴。
乾脆利落的動作一下子點燃了巷子裡“一觸即發”的氛圍,那群小弟愣了幾秒之後,憤怒一下子衝上腦門,連“打不過”都沒想到地衝了上去。
有的甚至還拿出了一柄蝴蝶刀,呼啦呼啦地在手裡耍著。
虞邀麵無表情地往後退了一步。
正當那群人以為虞邀是打算跑路的時候,就見虞邀從兜裡掏出幾張紙,墊著手一把將巷子口的垃圾桶和廢木板推倒在地。
這下,外麵的光線和視線被一起遮的嚴嚴實實。
少年精致漂亮的眉眼格外的妖冶,越是黑暗的地方,反倒有種驚心動魄的吸引力。
那群人光是看著那張臉,都忍不住咽了好幾口口水。
……
那邊的商世白正跟折判說著這邊案發現場的事情,還有倆貨陷入在他們的聞姐結過婚但離了婚,且前夫是京城贏家的嬴梟炔。
眼看著又過去了好一會兒,都要收隊了,折判和商世白的手機才同時響了信息提示音。
折判將手套摘下來,看著手機頁麵上嬴梟炔發來的消息,輕輕挑了挑眉。
“你車上有人?”
折判沒想到嬴梟炔竟然看見車裡的虞邀了,便回了句:“沒誰,一個有意思的小家夥。”
然而那句“隻是有點兒意思”還沒完全打出來,身邊的商世白看著他自己的手機屏幕,皺了皺眉,臉色不是很好。
“你怎麼又打架了?”
語音發過去了之後,那邊的虞邀發了個定位,商世白歎了口氣才開始招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