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折判把身上所有的石膏都拆掉的時候,虞邀那段時間開始變得異常嗜睡。
雖然謝東詭跟他解釋過這是藥效起作用,虞邀身體裡的壞死細胞在瘋狂做最後掙紮,但是折判依舊擔心得不得了。
像是又回到了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探虞邀呼吸的時候。
不僅虞邀的作息亂了套,折判也跟著過了好久日夜顛倒的日子。
那晚虞邀又醒了,無意識地嗅了嗅空氣裡的紫檀龍涎香,翻身就趴在折判身上。
折判本來在看平板,見虞邀連眼都沒睜開就往自己身上趴,還把平板拿遠像是任憑虞邀如何亂動。
虞邀蛄蛹了一會兒,最後把下巴抵在折判的肩膀上,模模糊糊地跟他喃喃。
“頭發好長……癢……”
折判的身形比虞邀寬一倍,看著就好大一塊兒,虞邀趴著特彆舒服。
聽見他說癢,折判非常熟練地伸手去給他撩頭發。
把原本在他臉上有些淩亂的頭發悉數都彆到耳後,最後還不老實地捏了捏軟糯糯的耳垂。
現在虞邀在折判這裡,簡直養的比孩子還嬌。
連謝東詭這個二哥有時間見折判伺候人都覺得有些自愧不如。
但是不得不說,即便是這段最不愛吃東西的時候,折判也把他養的越來越好了。
“是不是把我親愛的餓醒了?”
折判捏完還不滿足,笑著歪頭親了親他的耳朵。
如果虞邀是貓,大概會看見他現在正懶趴趴地一下下甩著自己的尾巴。
聽見折判說話還會把尾巴湊過去纏在他手臂上那種乖。
“嗯……”
軟糯糯,乖嘰嘰地小草莓。
折判黑色的眸子映著虞邀迷迷糊糊的側臉,心裡溫柔的不像話。
“好乖啊糖糖。”
和之前他故意學著商世白他們喊“糖糖”不一樣,如今喊這個昵稱,是真的要被這個小糖糕甜死了。
虞邀歪頭,緩緩睜開眼睛,臉上被折判養出來的肉肉在折判肩膀上堆積出一塊兒。
澄澈的水眸帶著剛睡醒的惺忪。
“你不要鬨我……”
他剛睡醒,手上沒什麼力氣,還直接被折判拽著不放,又親了親。
“寶貝兒咱們出去吃吧?”
虞邀已經懶得讓他不許喊這個稱呼了。
此刻有些艱難地睜了睜眼,似乎在疑惑為什麼忽然要出去吃。
還不等他說話,整個人就被折判抱起來。
仗著自己體格好的快,折判把他整個人舉起來。
抱著他的小腿讓他坐在自己的胳膊上,往一邊的衣帽間走。
VIp病房本來就豪華的很,折判後來讓盛年晨把多餘的遊戲區改成了衣帽間,看起來更像可以常住的地方了。
虞邀的長頭發由於這個動作而披散下來,甚至還會掃到折判的鼻子。
他迷迷糊糊地被折判脫了病號服,又被套上了衣服,一直到醫院外的涼風吹了吹他的臉,虞邀才後知後覺地往折判身後縮了縮。
“唔……不要外麵冷。”
三月份的m國,其實是華國五月份了要,但是耐不住晝夜溫差有點兒大,虞邀最近嬌貴的很。
折判笑著勾住小漂亮的腰把人拉到懷裡。
“就冷一會兒~”
折判的大衣敞開著,這個時候能把虞邀直接裹住。
“哼……”
這又是哄又是騙的,可算是把虞小祖宗帶到了比較繁華的商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