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了我就得乾活交房租!(1 / 2)

黔靈 牧牧牧歌 1788 字 23天前




翌日,天蒙蒙亮時,思南先行醒過來。另一頭的賀南池睡得正熟,整個客廳籠罩在灰蒙蒙的微光裡。

思南輕聲點燃一盞老式的煤油燈,跳躍的燭火朝地麵投去兩道影影綽綽的光線。

淩晨回到木屋的時候,尚且來不及看清狀況,此時得了閒,思南便提著煤油燈,借助亮光查探起屋裡的狀況——茶幾、櫃台隨處可見的紅、綠藥瓶,還有不少陶罐、瓷罐被密封堆砌在牆角。屋子不大,從大門向內,一眼便可看清整個屋內的構造,但因為賀南池實在不拘小節的行事、裝潢風格,使得屋子更顯擁擠。

思南走近一處陳列在五顏六色的藥水瓶子的開放式儲物架,發現一些玻璃瓶裡儲存著各種研磨好的不知名粉末,還有一些竟裝著大大小小的毒物:段尾蛇、毒蜈蚣、惡蠍子、尖嘴蝮...

思南凝神望著其中一個瓶子,指尖輕輕敲了敲玻璃瓶表麵,裡頭的蜈蚣立馬伸展千足,躁動起來。

他靜靜地看著躁動的毒蟲,玻璃瓶隨著它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聲響,灰塵在燭光下揚起又散開。少年輕歎一口氣,慢慢向後退,將煤油燈隨手放在一麵鏡子前,走出門去。

院子裡也是一派放蕩不羈的光景,除去從荊棘籬笆走到屋前台階的這段路程鋪了石板,院落裡大片區域皆是放任植物野蠻生長,明顯無人悉心照料。而且小木屋遠離人煙,仿佛遺世獨立,朝四周望去除了林就是山,方圓數裡都看不見其他人跡。

跟它的主人一樣。思南想。

他看到屋外的牆上倒掛著一些作物、草藥,還有不少奇形怪狀的樹枝。屋後有一小塊菜畦,栽種著一些常見作物,架上的碗豆藤綠油油的。再往右,屋簷下的幾個大簸箕裡曬著草藥,思南上前取了一兩種查看,果然又是製蠱的毒草散白花、見血封喉、溶血藤雲雲。

少年麵色凝重,忽然有些感慨昨晚在沙發上睡覺時,沒有蜈蚣毒蠍之類的東西從屋裡某個角落鑽出來跟他來個親密接觸,接著又認真思考住在這裡到底能不能保證人身安全,隻但願那些瓶瓶罐罐的質量足夠好...

頭上傳來的啁啾聲將少年的思緒拉回,他抬頭的時候正巧看見燕子掠空而過,迅速飛回簷瓦底下的巢穴。思南站在屋後,見四下無人,遂又取出那個木匣,借著天光看清了它。

巴掌大小的玩意兒,細細雕刻了精致繁瑣的花紋,大抵是某個部落的圖騰?他實在記不起來。木匣分明沒有鎖,肉眼看起來隻是上下兩層輕輕地合在一起,卻無論如何也難以打開。少年先將它上下顛了顛,沒什麼重量,隨後又將它放在耳邊搖了搖,還是沒有任何聲響。

作罷,他返回屋內。

煤油燈還亮著,隻是燈芯原就所剩無幾,思南徑直走到鏡子前想把燈熄滅,可就在他靠近立在櫃台上的鏡前時,心猛然一驚,透過鏡子——在他的身後,一雙如同毒蠍般的眼睛正潛藏在一處陰影裡死死地盯著他,在跳躍的燭光的照射下,那雙眼睛似乎更黑了。

“早。”眼看被人發現,賀南池斜倚著門板,甜絲絲地問了聲好。

“......”這讓人怎麼好?!

少年果然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掠過賀南池,啪一聲把屋裡的燈打開了。

“做什麼?”賀南池不滿,故意作對似的又把燈關上,嘴裡還擲地有聲道:“電費是我出,大白天的彆浪費我的電。”

“......”少年狠狠剜他一眼,奪門而出。

賀南池笑盈盈地靠在門框,跟沒長骨頭站不直身子似的:“彆走遠了!既然跟了我,可得幫我種田賣藥來補貼你的房租啊!”

這般輕浮的語氣更是氣得思南麵部肌肉都僵硬了,他滿心震驚於賀南池的沒臉沒皮,分明是這人有求於他,並有意不讓他走,這下反倒理直氣壯成了債主,倒打一耙。

“什麼叫...跟了你?”思南冷聲質問。

“字麵意思咯,”賀南池一伸懶腰,準備見好就收,“今兒個天氣好,我也懶得出去了,搬兩個板凳出來曬曬太陽——過來,跟你說點事。”

思南站在石板路上紋絲不動,冷冰冰地看著他。

“要不要聽故事?”賀南池笑道:“關於你來的那個地方的事。”

“......”

“不過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天上可沒有掉餡餅的好事。作為回報...”賀南池眼裡閃著狡黠的光,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你得留在這,想辦法幫我打開結界的入口。”

“你如何得知我就能打開結界?”思南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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