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沒有在薑予安麵前說道些什麼,隻是隨意地應了一聲,表示讚成,之後便拎起她的行李箱送上了車子的後備箱。
車速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酒店附近都是旅遊景區,沿途都是各種當地特色的小店鋪以及來來往往的人群。
或與朋友仰頭大笑,或自拍與景色合影,或沿著海邊慢吞吞地踩著步伐走路,瞧一瞧停留在欄杆處不懼怕人群的海鷗。
回頭想想在這遊玩的幾天,還當真是有點舍不得呢。
但人生之路似乎就是在不停地離彆再重逢。
與人分開又重逢,與美景相遇再相逢。
去時難過,見時愉悅。
總歸是,次次不同。
車子緩緩驅使離開市區,沒有人群熙攘,相對比景區的熱鬨,此刻的車窗外的景色就顯得清冷許多。
車速也越開越快,仿佛身後也野獸再追擊一般,間或有拐彎或者上下坡的地方,落座於後排的薑予安心臟幾乎都要飛起。
她忍不住開口,“傅聿城,能讓司機開慢一點麼?”
傅聿城側目,看了一眼姑娘變得蒼白的臉色,默默抿唇,漆黑的雙眸朝著前排駕駛座的方向看過去。
也不等他開口,前麵的司機已經搶答:“傅總,船不等人,恐怕不能慢下來。”
薑予安也適時開口,“那便如此吧,我應該能撐一撐。”
車速越發疾快,幾乎都趕上賽車的水平。
也得虧這沿路上沒有什麼人,否則出了什麼事情怕是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薑予安依舊對車速保持不滿,但後半程路段她並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偶爾疾馳到下坡的路段,難免會因緊張而雙拳握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