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老胡。

他就住在鬼崽嶺外頭的小屋裡,而且那間小屋離水塘很近,如果他醒的早?會不會聽到了點什麼動靜?

拿走泥像的是小偷還好,我就怕可能是同行,而且事情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你拿手電了沒?”

豆芽仔一摸褲兜,“沒拿啊,放床上了。”

“你就在這兒等我。”

我跑回去拿了手電,跟把頭說去老胡那裡看看,小萱說也要去,我說你彆,薛師叔跟我們去就行,人太多了反而不好,容易引起人注意。

“快走。”

路程不到兩公裡,我們三個一路快步走,去了老胡那裡。

晚上8點多,路過水塘那兒的時候,我用手電照了照,水麵平靜,波光粼粼。

護林員老胡住的小屋沒電,他還沒睡,遠遠能看到窗戶那兒有亮光,應該點了蠟燭。

“噓,動靜小點。”

“走。”

放輕腳步走到窗戶邊,我和豆芽仔朝裡看了一看。

“他在跟誰下棋?”

豆芽仔小聲說:“你沒看到啊峰子?他是自己跟自己在下棋,難道跟鬼下棋啊。”

“噠噠噠,”我敲了門。

開門後,薛師叔見人先散煙,用本地方言和老胡交談幾句表明了來意,老胡皺眉想了想,讓我們進了小屋。

點上蠟燭,挨著煤球火坐在小馬紮上,薛師叔問老胡淩晨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老胡夾著煙說了一些話。

我聽懂了大概,大概意思是,他晚上8點後基本上不敢出門,就待在屋裡下象棋,不過他起的早,淩晨五點多好像聽到了外頭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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