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屎無常和小姑奶奶貌似已經開始了第一次正式約會,我不想當燈泡,於是便沒跟著他們逛,而是獨自找了個路邊攤子吃東西。

這時魚哥突然打來了電話。

“怎麼了魚哥,我正在外頭吃飯,馬上回去。”

電話中魚哥沉默兩秒,直接講道:“雲峰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這話說的!咱們之間還客氣啥,什麼忙?”

“是這樣,咱們租借回聲鴨的時間到了,人打電話來要了,這事我不好意思跟把頭講,就想著你能不能和四川人那邊兒說上話?”

我一愣,放下了筷子。

說實話,回聲鴨借來總共沒乾多少活兒,因為它翅膀斷了一直在養傷,說不好聽的,簡直就像借回來個大爺,要天天好酒好菜供著!一頓沒喂好就敢騎到人頭上拉屎。

原先我們住的賓館窗台上有幾個空了的茅台瓶子,都是鴨子喝的,這東西酒癮貌似越來越大,原先一頓一兩,現在可能三兩打不住,有一道名菜叫當歸醉鴨,我覺得回聲鴨是做醉鴨的最好材料。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咱們不能不還,我是認識幾個袍哥高手,但隔行隔山,估計人家也說不上話,再說了魚哥,回聲鴨也是四川人從洛陽借的,你不還給人家,那人家怎麼跟洛陽那邊兒交差?”

魚哥歎道:“哎,我知道這樣不好,為此我願意賠給四川人一百萬,我和鴨子早就有了感情,要是突然把它還回去我舍不得,雲峰,我沒求過你什麼,這次就權當我求你了。”

“魚哥你彆這麼說!談不上求啊!那行!這事兒我幫你遞個話!”

掛了電話,我又低頭開始吃。

這確實是個問題,四川人不可能賣我麵子,我的麵子才值幾個錢,把頭的麵子才值錢。

但就像魚哥說的,把頭肯定不能為了這事兒出麵,想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在四川人那邊兒既有麵子,又和我關係不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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