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這個混血鬼佬的時候,他就讓人將傅聿城支走。
恐怕現在傅聿城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顧不暇,哪裡會在外麵等著?
能幫薑予安的,大抵隻有商家的那幾位。
但依照他對薑予安的了解,如果真如查到的那樣她失去從前的所有記憶,那她恐怕不會好意思麻煩商家的人。
哪怕是血緣至親,於她而言也不過是見過幾麵熟悉的陌生人。
她素來好強,哪裡會求助他們。
即便因為情況危急,她頂多會給那個小商總發消息。
可惜商榷妻子懷孕,近一年來基本上都是陪著妻子早睡早起,這個時間點,恐怕沒工夫理她。
蔣延欽眼下的注意力隻放在薑予安的脖頸上,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把她手上的短刀卸下來。
克不等他動作,從樓道的另一個方向匆匆走出來一個打扮得與居民無異的刺頭男。
他掩著手低聲在蔣延欽耳旁說了些什麼。
很快,男人臉色便鐵青下去。
片刻之後,他對薑予安做出妥協。
“想不到安安還有這般本事,才來潮海市不過幾天,便已經找到援手,小看你了。”
筒子樓外麵的人具體是誰蔣延欽的人還沒探來消息。
但無疑,就是衝著他們過來的。
這下,不放人也不行。
“如你所願,我讓人將這個碧眼鬼佬送出去,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