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她在說什麼?”顯然,璿璣的話奕璽聽不懂。
七七哼哼道,“對暗號呢。”
反正你也答不上來。
璿璣見奕璽沒反應,激動的心情也平複了大半,尷尬笑到,“娘娘好文采。”
神識裡的七七嗬嗬,接著尬吹。
奕璽毫不客氣收下誇獎,“本君文采勝過文青。”
七七道,“文青是誰。”
“玄北小世界第一大才子。”奕璽答。
“嗬嗬。”宿主你可真不要臉。
璿璣聽不懂奕璽說的話,但從她眼眸稍稍得意的神色,猜到自己這話是誇對了。
此次前來的目的已達成,璿璣不再多待,扔下句店中有急事便匆忙退下了。
“奪人氣遠。”奕璽瞧這璿璣獻來的一眾水粉,眼底閃過絲不明意味,問道,“她在奪誰的運?”
奕璽嘴中的她指的自然是璿璣。
“劇情崩壞,無法查詢。”
本該死的人好好活在世上,七七查詢不了也不敢查,怕招惹那世界的天道,繼續追殺她和奕璽。
七七的回答,奕璽毫不意外,想是意料之中,喊著依雲去監督被祝九思砸壞牆的修補。
回殿內披了件鬥篷,奕璽避人耳目,悄無聲息地溜出了宮。
七七兩眼飽含熱淚,宿主終於上心任務了。
或許祝九思的命令,天勞看守的侍衛隻是盤問了奕璽的身份後,便放了她入內。
曆代天牢內可不是好待的地方,才進門,混著血腥泔水味撲麵而來,饒是見慣腥風血雨的奕璽也忍不住捂住口鼻。
天牢內關押許久的犯人早已神誌不清,見外人進來,懨懨抬頭瞧了奕璽一眼,轉而埋頭刨土,翻找與自己掙吃食的老鼠。
越往裡,關押的犯人越多,自然穿著已然滅亡宣國朝服越多,直到最後一件,與褐色泥土融為一體的土黃色衣服出現在視線裡,奕璽停了下來。
身後跟著的侍衛立即抬來椅子,供奕璽落座,“你們先退下,本君與宣國的皇帝好長一段時間未見,想單獨聊聊。”
兩名侍衛疑惑地互相看了眼,想到奕璽的身份也隻好應了一聲快速退下。
“皇後。”聽到聲音,草包皇帝轉過身爬到牢門起,“是朕,快救朕出去。”
雜亂成團的頭發,不顧現象哀求奕璽,那還有半分昏君模樣,說是個落魄公子哥也未必有人會信。
“如何救你?”奕璽磕著眼,半分情感都不曾有的眼眸瞧著他,“你可彆忘了,本君可是被你廢了功夫,現如今又有何能耐救你出去?”
“都是朕的錯,”草包狠狠抽打著耳光,企圖叫奕璽心軟。
若是換做原身,興許他這幅做派有些用處能博到原身心軟,但奕璽不會。
聲音響了可不見得打人疼。
奕璽瞧著他的表演,既未出聲叫停,也未讓侍衛來阻攔他。
草包自知這招行不通後,巴掌聲漸漸變小,牢內又陷入寂靜中。
“為何不打了。”奕璽明知故問,“本君還沒看夠呢。”
原身恨透了草包,以至於每每提起草包,奕璽總能感到心中升起一團無名怒火,以及手腕隱隱約的疼痛。
為自己,也算是為原身,奕璽來天牢便是打定主意不叫草包好過。
“皇後不心疼朕嗎?”草包反問。
做了半天戲,君不入甕如何去演。
“心疼,”奕璽道,“聲音太多,本君身子弱聽不得這邊大聲喊叫聲,不然呢本君心悸,疼得厲害。”
原來心疼是傷痛在自己心裡。
牢中噗呲一聲,不知是誰笑出了聲。
“皇後,你變了。”草包臉色扭曲,明明對奕璽的忤逆暴怒,可又不得不裝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整張臉奇怪無比。
“本君也是這般認為。”奕璽點頭。
她可也原身性子不一,向來是有仇報仇。
草包緘默好一陣,道,“朕知道,容音你不願意原諒朕,可朕這些天在牢獄中想清楚了,朕要為了贖罪。”
“朕要留著命待你好,音兒,朕知道你有江湖好友,救朕出獄兩人浪跡天涯如何?”
“詭計多端的男人。”七七捂住自己的耳朵,不願再聽草包違心地懺悔。
“你所言為真?”奕璽嘴含笑意,似是被“真心”懺悔打動,浮出半分遐想之色。
草包連忙點頭,“當然,朕貴為天子一言九鼎。“
有了許諾,草包見奕璽小心從懷中拿出一粒赤紅色丹藥,遞到自己麵前。
“這是?”草包遲疑。
生性多疑的他還是害怕奕璽因之前廢了武功的事借機報複。
“假死藥,”奕璽道,“天牢四周都是祝九思的人,光憑本君一人無法帶你出去,隻有它能幫上忙。”
“音兒是說,朕服了假死藥,以死屍的身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