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任禮背後的人(1 / 2)





寧陽侯陳懋,其父乃是涇國公陳亨。

太宗皇帝起兵靖難時,陳亨雖不在燕王府,但是他早年,卻是太宗皇帝手下得力乾將,同樣和燕王府一乾勛戚,十分相熟。

所以如果按輩分來說,張輔和陳懋,都算是燕王府一脈一代勛戚的晚輩。

而他們二人,因為年輕,跟北征一脈的勛戚年紀相仿。

因此,也同樣跟著太宗皇帝南征北戰,也和北征一脈有很深的袍澤之情。

不過不同的是,寧陽侯陳懋的爵位,是靖難得封的,而張輔不是。

但是即便如此,在張輔死後,陳懋也自然而然的,便接替了他的地位,成為了勛戚新一代的話事人。

朱祁鈺瞥了李賢一眼。

怪不得陳懋一回來,這老頭慫了吧唧的就滾回自己府邸,當閒散勛戚去了,原來是有這一節內情在。

他不是不想搶,而是根本搶不過!

按照李賢所給的三脈劃分標準,朱祁鈺回想了一番京中諸多勛戚的出身來歷,心中大致便有了數。

眸光一閃,朱祁鈺開口問道。

「照此所說,寧陽侯陳懋和寧遠伯任禮,當同屬你所說的北征一脈,可對?」

李賢隱約感覺到,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並不尋常,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道。

「不錯,寧遠伯任禮早年雖曾參與靖難之役,但是當時他不過是一個小小軍士,和燕王府一脈的勛戚,其實沒什麼牽扯,真正讓他展露鋒芒的,是追隨定西侯蔣貴後的阿岱汗一戰。」

「而定西侯蔣貴之功,則是得自於追隨英國公張輔出征安南之時,故此,追根溯源,蔣貴和任禮,都當歸於北征一脈。」

英國公府?

朱祁鈺的口氣變得更加莫名,輕聲開口問道。

「如此說來,如今的北征勛戚,儘歸於英國公府門下,而寧陽侯回京之後,便是通過英國公府,掌握了北征一脈的大權?」

李賢點了點頭,道。

「陛下英明,張老公爺死後,承襲爵位的是其長子張懋,但是張懋今年才九歲,當不起勛戚話事人的份量,所以寧陽侯,便是英國公府選定的,暫時的話事人。」

「寧陽侯自己,南征北戰,在北征一脈當中有不低的影響力,但是卻無法影響整個北征勛戚,他之所以如今能夠如臂指使,更多的,還是有英國公府在背後支持。」

朱祁鈺長長舒了口氣。

原來,所有的癥結,最終都匯集到了這一個點上。

陳懋曾是張輔的部下,蔣貴曾是張輔的部下,任禮曾是蔣貴的部下。

所以,並不是陳懋和任禮有交情,而是他們二人,都和英國公府有交情。

怪不得,陳懋會舉薦任禮。

原來,從張輔死後,北征一脈的勛戚勢力,就從英國公府,轉移到了陳懋的手中。

歸於北征一脈的任禮,自然也就成了他手中的力量。

就算他們二人沒有直接的牽扯,但是任禮親近定西侯府,定西侯府親近英國公府。

通過英國公府,陳懋也可以指使的動任禮。

怪不得錦衣衛什麼也查不到,這中間的彎彎繞繞,若非是李賢這樣的資深勛戚,根本難以言明。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你方才說了,英國公府如今無力統禦北征一脈,這才選了陳懋出麵,也就是說,英國公府,現在是有做主的人的,那麼這個做主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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