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聚眾鬨事(2 / 2)





舒良道:「回皇爺,世子爺離開岷王府之後,沒往別處去,直接就去了襄王爺所居的十王府!」

…………

「朱瞻墡,你有膽子鬨事,怎麼沒膽子出來見人啊?」

「就你也配當朱家人?我呸!」

「不就是叔祖在世的時候,打了你兩棍子嗎?你自作自受,還敢記仇,你腦子是被水泡了是吧?」

「跑到叔祖的葬禮上鬨事,還敢惡人先告狀,出來啊,你平時不是耀武揚威的嗎?」

「實話告訴你,小爺我忍你很久了,我看叔祖跟王叔就是打你打的太輕了,今天小爺非再教教你怎麼尊敬長輩!」

「給小爺出來挨打!」

氣勢恢宏的十王府外,一個壯碩的少年人,手裡拿著一根長棍,單手叉腰,對著王府一陣破口大罵。

在他的身後,跟著幾個護衛模樣的人,少年人每罵一句,那幾個護衛的身子就抖一抖。

往外頭瞧過去,跟在少年旁邊的,還有一大堆身著華服的少年人,雖然年紀有大有小,但是各個都貴氣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和那些畏畏縮縮的護衛不一樣的是,這些少年人簡直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個個笑嘻嘻的看著朱範址開罵,一邊跟著起鬨。

「老大威武,罵得好!」

「嘖嘖嘖,宗人大人,襄王爺,怎麼慫了?門都不敢出來了?」

「說得對,這種敢在已故長輩靈前鬨事的混帳,不配當朱家人,還不滾出來挨打!」

應該說,這個時間點巧的很,岷王薨逝,襄王在府裡養傷,禮部最近又在忙著殿試,翰林院則是忙著館選。

於是,宗學堂這邊,就沒什麼人管了。

這幫宗室子弟,個頂個的都是身份尊貴的主,裡頭有大把的人,以後是要承繼郡王乃是是親王位的,個個在封地裡頭,那都是橫著走的主。

結果被天子一道旨意,都召到了京城讀書習禮,還要考試。

單是如此就算了,偏偏上頭來了一個襄王,定出了種種規定,雖然說這些規定放在普通的書院當中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這幫養尊處優,平素肆無忌憚的宗室子弟來說,就顯得有些嚴苛了。

平日裡,他們囿於權威,敢怒不敢言。

今兒好不容易逮了個由頭,而且還有人領頭,那還不是可勁兒的罵?就算是有個別膽子小的,跟在後頭附和總是敢的。

大家都是姓朱的,天子還能把他們全處置了不成?

十王府外,出了這樣的事,自然是迅速引起了圍觀,但是,古怪的是,雖然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可大多都是平頭百姓,卻遲遲沒有巡城的禦史和五城兵馬司的人趕過來。

「什麼?這幫混帳東西,安敢如此懈怠?」

十王府內,襄王聽著外頭中氣十足的罵聲,差點沒氣的跳起來,隻不過,這身子一動,胳膊又是一陣生疼,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鎮南王的那兩棍子,可是絲毫都沒有給他麵子,打的實實在在的,回到府上之後,郎中診斷之後,直接說是骨裂,沒個一年半載的工夫,根本就不可能恢復原狀。

原本挨了這麼重的打,襄王就夠憋屈了,結果現在,竟然又被人堵了門,簡直是要將他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看著自家王爺暴跳如雷的樣子,十王府的管家也是一陣無奈,硬著頭皮開口道。

「王爺,剛剛去順天府的人回來說,今日城郊出了一樁大案,說是有一夥匪徒,甚是凶惡,一大早府尹大人就帶著三班衙役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去緝捕盜匪去了,所以……」

「胡說八道!」

砰的一聲,案上的茶盞被摔的粉碎,襄王暴怒的聲音再度響起。

「京師重地,天子腳下,哪來的什麼匪徒,還是一夥?這種荒謬的理由也敢來打發本王,當本王是傻子嗎?」

管家低下頭,喏喏不敢說話,整個花廳當中,都隻回蕩著襄王憤怒的聲音。

不得不說,襄王是真的不傻。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順天府的後衙,府尹大人看著眼前穿著快靴緇衣,帶著尖頭小帽的東廠緹騎,一臉的苦澀。

「這位公公,您確定,真的不派人去十王府嗎?萬一要是……」

「府尹大人說笑了,派不派人,什麼時候派人,那還不是您說了算?」

「咱家隻是替廠公傳上句話,再說了,廠公也說了,就是句提醒,建議您晚會去而已,聽不聽的,還不是看您的意思?」

啊這……

被人頂了回來,這位府尹大人也隻好繼續苦著一張臉,祈禱自己任期趕快結束,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的人遲遲不到,但是,十王府外的人卻越聚越多,原本還都是些普通百姓和宗室子弟,隨著消息越傳越廣,一些禦史言官,還有各家府邸的小廝,也都紛紛聚攏了過來。

這副場景,簡直是要比午門外頭還要熱鬨。

眼瞧著局麵越鬨越大,十王府的大門忽然之間便被推開,隨後,從府門中湧出一幫手持短棍的下人,朝著底下這幫宗室子弟就衝了過來。

「混帳東西!」

「你們敢!」

「打!」

這些下人顯然是得了命令要把人趕走,但是,這幫宗室子弟也不是好惹的,眼瞧著對方衝過來,下意識的覺得對麵要開打,紈絝勁兒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動了手。

於是,十王府前,一幫宗室子弟和他們帶來的護衛,和原本十王府中出來的人,頓時廝打成了一片,場麵一下子變得混亂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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