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呆了呆，先前的氣焰瞬間被澆滅，他撓了撓頭，試探道：「哥哥你剛才說啥？」

「你沒聽錯，你聽力一向很好。」路明非回過頭，繼續眺窗外的雲海。

路鳴澤垂頭喪氣地重新跳回座椅上，碎碎念著：

「哥哥你不想照顧我生意直說就行，何苦這麼為難小的？」

「那可是白王誒，大黑不在的時候就是白皇帝，龍族至高的領袖，那可不是你先前到的憨憨青銅兄弟能比的……」

「不過小的可以問問，老板您為何會生出這個想法的嗎？」

路鳴澤畢恭畢敬問道，清澈底的目不含一雜質，似乎他真的是純粹的好奇。

「你暫時不需要知道，我隻需要你為我改寫你的劇本。」

「啊咧啊咧！哥哥你怎麼連我有劇本這種小都知道了？」路鳴澤一臉震驚，撓頭道，「不過我的劇本不能隨便篡改的啦，劇本裡譜寫的是命運，命運一旦從開頭就開始改變，之後所有的走向都會超出掌控，到時候我們兄弟倆就玩完了。」

路明非終於收回了目，他坐在舷窗旁，窗外是渺渺雲海。

「還記得嗎？掌握權與力的人，才有資格決定未來的走向。」

路明非緩緩回頭看向路鳴澤，瞳孔中流淌著熔金之，上升起山一般的威嚴。

他一字一頓，就好像在述說著世間永恒不變的真理。

整座機艙都填滿了屬於他的威嚴，路鳴澤怔怔地看著哥哥，這才知道原來昨日在廁所的談中，他是認真的。

難怪他對自己權與力的論述是如此的不屑一顧！

因為他早已真正領悟了權力的真意，並開始奉行龍族的準則！

即使沒有自己，他這不完整的軀依然誕生出了龍王的心！

那天的覺沒有錯，他的哥哥真的在不知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悄然完了破繭蝶的過程，以人類之軀誕生出了龍王之心！

但是……

「哥哥，白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尤其是白王邊還藏著一個我們的老朋友，那傢夥可不是我們能輕易掌控的。」路鳴澤嗓音罕見地低沉道。

「沒事，你儘你的全力，剩下的由我來。」路明非頓了下道，「從前有人賭我贏，這次我希你也賭我贏。」

路鳴澤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他跳起來狠狠擁抱哥哥：「當然！我當然會賭你贏！哪怕全世界都站在你的對立麵，我也會始終站在你的邊，因為我們是這世上最親無間的家人！」

「我知道。」路明非輕輕擁抱住弟弟的軀，在他耳邊輕聲道，「這一次，我們將一起走到世界的儘頭，除了一件東西外，我會與你分我所掌握的一切，王座、權柄，隨你喜歡。」

路鳴澤仰頭小臉，好奇道：「哥哥，你都願意與我共王座，卻不願與我分一件東西，那是什麼？」

路明非低下頭，微笑著輕他的頭，道：「那是我的孩。鳴澤，記住了，我們可以共一切，權柄、王座，什麼都無所謂，但唯獨不要把你的孩到別人的手中，譬如……那個做『雷娜塔』的孩。」

「……哥哥，你知道的東西好像已經遠超我所能理解的範疇了。」路鳴澤撓了撓頭，語氣幽幽道。

「我會在正確的時間告訴你一切，但不是現在，現在你隻需要賭我贏就好了。」路明非語氣平靜。

「真棒！這才是我的哥哥！」路鳴澤再度擁抱哥哥，怒聲道，「白王算什麼東西！當你怒吼的時候，即使是諸王也隻能跪地拜，懇求你的寬恕！讓我們一起來改寫這該死的命運！」

路明非擁抱著懷中的弟弟，目幽然地看向窗外。

命定的時間還沒到，但他需要提前來東京做些準備。

此外……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再見一見那個孩。

為此即便是藏在角落裏看上一眼也無所謂。

飛機下方，島國的廓呈現。

日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