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閨房密話(1 / 2)





「好了好了,你倆臭男人麻溜滾蛋,我要和我可的小彌單獨聊聊。」

諾恩斯揮手驅趕起楚子航和芬格爾。

「你倆有啥話題好聊的?」芬格爾愕然道。

「小彌漂亮啊!」人理直氣壯道,「雖然沒我漂亮,不過這麼漂亮的孩全世界也找不到幾個。漂亮的生間有的是話題聊,你們難不準備旁聽閨房話?」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您介不介意。」芬格爾語氣誠懇。

「我很介意,所以請你圓潤的離開。」諾恩斯笑容和善。

「好嘞!」芬格爾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拽著師弟的手向外小跑,將舞台留給兩個人。

楚子航回頭看向夏彌,夏彌對他微微一笑,做了個握拳的手勢,示意他放心。

兩個男人離開了大廈,返回麵包車。

「你怎麼看待今晚的對話?」芬格爾坐在前排,點了煙。

「什麼?」楚子航有些失神,沒聽清芬格爾的話。

「師弟你在走神?真見。不會是在擔心師妹吧?安心,對方不至於調開我們特意對師妹下手。要下手我們擋不住。」芬格爾安道。

「我沒在擔心這件事。」楚子航沉默了會,低聲道,「我在想,夏彌是怎麼猜中第三個問題的。」

「第三個問題?你說『背叛』啊。」芬格爾將駕駛位傾斜,雙腳架在了方向盤上,「師妹蕙質蘭心唄。」

楚子航過後視鏡看了這懶散起來的傢夥一眼,「我大概知道芬師兄你想表達什麼,不過蕙質蘭心是用來比喻子純潔的心,以及高雅的品德。」

芬格爾拿煙的手一僵,嘟囔道:「他娘的,學錯了。」

「今天我們得到的信息很重要,重要到我都不敢寫在事後的任務報告裏。」楚子航低頭著手中的劍鞘。

這把輕而易舉到手的劍鞘讓他有種不真實的覺。

如果說這才是真品,火車上那個獵人幾年前挖掘出的劍鞘是贗品?

芬格爾懶洋洋道:「事實上,就算你說了,校董會也不一定會信,反而會針對這些荒誕的真相而對我們展開嚴的調查,不惜撬開我們的腦子也要挖掘出真相,所以別找不自找,大家一起保才是正確的選擇。」

「連校長和副校長也不能嗎?」

「這兩個老傢夥還是可以信的,起碼他們不會想著撬開我們的腦子。你大概不知道,校長那老傢夥懂催眠。」

「師兄以前也出過任務嗎?」

「出過幾次,起初也一帆風順,然後就開始膨脹了。」芬格爾撓了撓頭,「師弟你別學我哈,和龍族有關的任務稍不留神就死了,死了再想後悔就來不及了,現實世界可沒重啟的機會。」

「多謝師兄提醒。」楚子航敏銳地察覺到芬格爾看似輕鬆的話語下,掩藏著的某種深邃的東西。

他突然發現原來芬師兄也是他的同類,他們都有著一段難言的沉痛往事。

隻不過他們選擇的是不一樣的道路。

他選擇封閉自己,獨自踏上復仇之路,而芬師兄選擇的似乎是笑著麵對人生……

他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著窗外不知何時呈現靜止狀態的雨幕,腦海中卻忽然浮現出夏彌麵容上流而出的超尋常的平靜。

……

……

「姐姐要和我說什麼?」夏彌笑容甜。

「這麼久沒見,難道耶夢加得妹妹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諾恩斯笑容溫婉,可在夏彌眼中卻含著致命的危險。

氣氛驟然凝滯,大廈明晃晃的溫和燈變得刀鋒般尖銳冰冷,危險的氣息悄無聲息地瀰漫在兩個人間。

們互相對視,毫不退讓,僵持的氛圍持續了很久。

「姐姐你認錯人了啦,我是夏彌啊。」夏彌笑著結束了這場對峙。

「哦?這樣啊。」諾恩斯一笑,憾道,「看來我最近記也變差了呢。真是不好意思,為了表示歉意,我就再額外給你一個吧。」

「什麼?」

「有關四大君主的。」

「誒?」

「四大君主和白王是同等的存在,都隻是權力的容。」

「但和白王得到的殘缺權柄不同的是,這些權柄相對而言更完整,所以二黑將這些權柄拆分兩半,分別賜予四大君主對應的權柄。」

「你知道二黑為什麼選中了他們嗎?因為他不希有人將這些權柄合二為一,他需要的隻是容。也更因為在初代種裏麵,四大君主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康斯坦丁永遠長不大。諾頓在關於康斯坦丁的事上猶豫不決,畏手畏腳,哪裏還有灰之王的風采。海洋與水再暴、再強大也掩蓋不了他們曾為寵的本質。而天空與風的弱點是心靈,他們就像兩個長不大的小屁孩。」

「至於耶夢加得,那孩很聰明,的優勢在於模仿和學習,劣勢也是善於模仿。龍族的世界需要力量,即使登上了大地與山的王位,的實力依然不如其他初代種,而的哥哥則與相反。康斯坦丁是稚,芬裡厄純粹是愚笨。」

「他們的特殊之除去這份殘缺,也在於被所牽絆。明明是龍族,卻誕生了人類的,真是可笑,這是退化嗎?」

「他們為自己編織了親的牢籠,二黑看中的就是這一點,他不希『容們』互相吞噬,完善權柄。而這世上,還有什麼牢籠比得過的束縛呢?要是換做其他龍族的話,怕是早就開始互相吞噬了。」

諾恩斯優哉遊哉地慢慢說道,忽然頓了下,沉了下道,

「對了,當年白王之所以掀起叛,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真相,四大君主也多有察覺到吧?不然也不會同時選擇背叛二黑了。說起來,當年他們締結盟約的時候我也去湊了個熱鬨,辦的熱鬨的,是一場久違的盛宴,我玩的很儘興。」

夏彌低垂著頭,右手輕輕握住左手皓腕,額前劉海遮住了的眼瞳。

「對於姐姐來說,這座世界就隻是一場遊戲嗎?」

「嗯?小彌有不同的看法嗎?」

「有的人啊,隻是活下去就已經竭儘……」

「不可以哦。」諾恩思微笑著打斷了,「小彌不能用這種稚的人類的說法。我們沒有人類那種脆弱的羈絆,我們的死不會給任何人造麻煩。如果覺得活著太累,那就去死吧。是活著還是死去,都是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要做好與之相對的覺悟,而不是學著人類哀嘆自憐,卻又茍延殘著不願去死,這可是個壞病哦。」

笑容恬靜,帶著獨立於世的出塵之,宛若一株清蓮靜靜綻放孤芳自賞。

夏彌突然意識到,這個人的不屬於這個世界。

看似古靈怪、嬉戲人間的外殼下,是與整座世界徹底切割的自我隔閡。

這個人來自比龍族更古老的文明,是真正失落的文明,而是失落文明的最後之人。

這座世界早已不是知的世界了。

屬於的時代早已消逝。

是文明的最後之人,也是那個文明存在過的最後痕跡,背負著一個文明的起始獨自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等死後,屬於那個古老文明的一切都將徹底煙消雲散。

沒有人會記得他們,正如已無人知曉他們存在過。

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念頭活到現在的?

「即使死去,也不會給任何人造困擾的世界嗎?我和姐姐是不一樣的。」夏彌重新出笑容,宛如重整旗鼓。

諾恩斯目憐地看著:「你知道為什麼我說善於模仿是優勢,也是劣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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