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赫爾佐格本人仍舊是一個普通的混種，統並沒有多麼特殊，」

楚子航若有所思。

「對，他確實完了實驗，但是功率很低，而他是惜命的人，認為自己是站在食鏈末端的存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拿自己做實驗？」源稚嗤笑道，「通詭謀的人往往都很惜自己的生命，因為在他們看來別人都是棋子，而他是下棋的人，下棋的人就該比棋子貴重。棋子之間流河，下棋的人則是談笑風生。」

這一刻他的神中獰厲之一閃而過，恍如惡鬼，風間琉璃的一麵展現於此。

他確實完了雙人格的融合，在那以後他既是風間琉璃也是源稚，他們互相接納了彼此，達了和解。

「他之所以能營造出死而復活的假象，不過是利用傀儡和某些詭手段罷了，他本人本未曾出現。」

「原來如此，所以他才將麵近乎烙印在臉上？」愷撒點頭道，「這說得通，但是他是通過什麼方式控製的這些傀儡，催眠能做到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完全變另一個人，連思維邏輯、說話習慣都一模一樣嗎？」

「可以。」楚子航思索片刻頷首道，「深層次的催眠配合藥可以做到，但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思維植，而且前提是讓對方變一張『白紙』。你可以理解為復刻，但這通常需要定期『維護調試』。」

「白紙？維護調試」愷撒道，「聽上去就像對待機一樣。」

「所謂的白紙，你可以理解為傻子。」楚子航淡淡道，「用藥搭配催眠清洗人的大腦，最先消失的會是記憶，人沒了記憶就是一張白紙，這樣就好上了，隨你想要的塗抹上彩，除此外還要摧毀他固有的習慣的思維方式，但又不能完摧毀他的大腦，那樣他真的會為隻會留口水的傻子，這很難，但如果能搭配上某些神係的言靈，可能會簡單很多。」

「神係言靈？」愷撒愣道，「那不就是白王係的嗎？」

楚子航點頭道：「相關課題近期學校有開過專課討論，不過參與的都是教授，A級有旁聽資格，是古德裡安教授發起的，他近兩年對白王裔很興趣，導致了他對神係言靈也很興趣。」

他看向源稚道：「聽你的描述，這是一個習慣藏於幕後，十分謹慎小心的人，你能確定橘政宗就是他的真嗎？」

「不能。」源稚搖頭道，「但一個花了幾十年來謀劃王座的人，在最後時刻他必然會登場，再不登場就晚了，他花了幾十年來謀劃一切，怎麼可能會甘願放棄？他已經快老死了，再不一搏就沒機會了。」

「就算能確定是橘政宗，我們也很難殺死他。」愷撒皺眉道，「他是蛇岐八家的領袖，邊有無數保鏢環繞，就像我叔叔一樣，出門隨時都陪著家族的保鏢團。而且殺他還要過源稚生那一關。」

「蛇岐八家遠沒有你們想的堅不可破。」源稚出不知是哀傷還是譏嘲的笑容，「一切都在赫爾佐格的計劃，前段時間蛇岐八家踏平了猛鬼眾的場子，大家都以為猛鬼眾完了，但猛鬼眾的核心力量本無損，按照他的計劃，猛鬼眾的人馬將在關鍵時刻奇襲蛇岐八家，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在他即將登上王座的關頭，他自然會竭儘全力消滅所有可能擋在他前路的人，猛鬼眾和蛇岐八家火拚到兩敗俱傷，這就是他安排的劇本。」

楚子航麵一變道：「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謀。」

作為兩座勢力的領袖，赫爾佐格要做到這一步太容易了，他清楚蛇岐八家的薄弱點和所有布局，後者本就是他控的，這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碼。

這二十幾年的時間裏赫爾佐格不斷利用蛇岐八家、猛鬼眾的力量和資金來推自己的實驗和計劃，等到大局已定，一切即將迎來落幕的時候，他又毫不猶豫為這群手下安排了死亡結局。

他真的就是一頭食鬼。

愷撒忽然抬頭道：「千鶴町有個暴走團，做赤備，他和猛鬼眾有關係嗎？」

「這我不清楚，我不管事。」源稚搖頭。

「赤備手裏有能強化統的藥劑。」愷撒補充道。

源稚目一斂：「所有強化統的藥劑，都是從猛鬼眾手裏流傳出去的，我不知道赤備這個暴走團，但如果他手中有這種藥劑，那麼他必然和猛鬼眾乃至是赫爾佐格有關聯。」

愷撒默然點頭。

他突然想點支雪茄。

重來一次，他終於找到復仇的對象了。

「殺死赫爾佐格的事給我，攔住我哥哥的事屆時就要麻煩大家幫幫忙了。」

源稚微微鞠躬，笑容淺淺。

他頭頂是布滿了厚重黑雲，宛如死去的天空，這裏是尼伯龍，是連太都棄的位於世界之外的牢籠，可這一刻他展出的笑容卻恍如般沁人心脾，照亮了這無的永夜。

愷撒慢悠悠地擺手：「不行，這種好事怎麼能讓你獨，也讓我砍他幾刀。」

「BasaraKing老師也和赫爾佐格有過節嗎？」

「他也是我的老師啊。」愷撒手拍了拍源稚的肩膀，微笑著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楚子航則是看了他一眼，和之前提到過的那個孩有關？

愷撒忽然很想找張床再睡一覺。

他決然不信像源稚這樣份關鍵的人，在上一世沒有出現。

他想要知道源稚在上一世都做了什麼，以及他當下的一切究竟是演戲，還是真流。

如果是前者，那麼他必然也是一位絕世的演員。

他和楚子航對視了眼，愷撒問道：「我們現在去找門？」

源稚目一凝道：「是的，我們必須儘快出去，這趟旅程可不在我們的計劃。」

他左右環視，指向隔壁樓頂道：「我們去那，藉助那輛直升機在高空巡視，地麵上危機四伏，我們很容易被『狩』們圍堵上。」

愷撒和楚子航都驚了，他們順著源稚指的方向去，看到了那架停在隔壁天台上的嶄新的直升飛機，多有點目瞪口呆。

楚子航沉默了會，低聲道：「BJ的尼伯龍裡也有輛老式火車，這樣看來尼伯龍確實會複製現實的東西。」

愷撒麵部微道：「你這也算安？」

「你需要安嗎？」楚子航挑眉，「你不是殺死了青銅與火之王的愷撒嗎？」

愷撒驚道：「你這木頭居然也會嘲諷人了？是改變了你嗎？」

「嗬嗬。」

愷撒率先鑽進了機艙，他是駕駛直升機的好手，基本各種現代設備他都能駕馭，坦克也能嘗試著開一開，這要歸功於家族對他從小的培養。

「我們去哪？」

戴上耳機隔絕發機的噪音後，愷撒控著黑直升機掠空而起，雪白的探照燈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