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駕駛著直升機飛到高小幅度環繞，從這個高度看下去，夜之食原的真麵目就清晰起來了，海水已經淹沒了大半個東京，出水麵的是地勢較高的幾個區。

他開啟了鐮鼬。

鐮鼬們如群般掃過整座城市的上空，帶回的聲音碎片顯示這座城市絕不沉寂，在那些暗的角落裏無數東西正在蠢蠢，雪白的探照燈吸引了這群怪的注意。

愷撒清楚，這些都是被流放在這座牢籠中的犯人。

「說起來下麵這些都是你的祖宗啊，你看到他們有什麼想沒？」愷撒嘟囔道。

源稚笑道：「我和哥哥不一樣，對家族這種東西沒什麼，我隻在乎邊的人，為了這些人我什麼都不在乎。」

「古代的先祖製造了夜之食原，這裏監著自古以來蛇歧八家中墮落的混種，就像蛇歧八家的陵墓一樣。而陵墓總會給來拜謁的後人留一個出口。」

源稚沉道，「但祖先沒有留下門的方位，我以前偶然進這裏，也是憑著本能走出去的。」

「那麻煩風間大師憑著本能為我們指引前路。」愷撒忽然皺眉，「說起來，夜之食原真的是人類打造的？」

在此前尼伯龍一直都被認為是龍類掌握的領域，這是一項忌的技，打造獨立空間這已經越了人類現有科技的數個層麵，是現代科技無法解釋的。

他們能接這項科技被龍族掌握，但很難接人類也能掌握這種技。

「這是家族記載的歷史，作為後人我們已經無法去驗證了。」源稚輕聲道，「不過據記載，最初的先祖們可不認為自己是人類，最初時的古皇統和純龍類無異。」

「我有個問題，是你喚醒了尼伯龍的門對嗎？」楚子航盯向源稚。

源稚微怔道：「我原本隻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把那群死侍送進去。」

「皇能夠自由地開門嗎？」

「……先祖或許可以，但我們這些後人不行，我能喚醒門已經是極限了。」

「但你不僅喚醒了門，你還打開了門，讓我都進來了。」楚子航低聲道。

源稚陷了沉默。

「換而言之，這扇門可能不是你打開的！」楚子航看向愷撒道，「愷撒，你沒有去過尼伯龍對嗎？」

「……你說高天原那次算不算？」

「高天原不算尼伯龍，那是一座真實的城市，裏麵藏著一座巨型煉金陣。」源稚道。

楚子航點頭道：「也就是說你沒去過尼伯龍。去過尼伯龍的人上都會有一個印記，這個印記就相當於出許可證，我猜測皇的印記就流淌在脈中，理論上所有白王裔都能進這裏，但是隻有統濃度高的混種才備主應到門的資格。」

「那麼，誰能主開啟尼伯龍把無關的人強行卷進來？這種程度的能力等同於把準許進的烙印打在愷撒上！」

楚子航沉聲道。

源稚低聲道：「這個問題我之前就發現了，我將其歸功於加圖索家族的優秀統。」

愷撒愣道：「我們家有什麼優秀統？」

「愷撒君，加圖索家族選拔家主的憑依是什麼？」源稚忽然問道。

「這我哪知道，我隻知道家族有個長老團，繼承人的選拔是由長老團決定的。」愷撒撓撓頭。

「蛇岐八家有個傳統，大家長通常由上三家選拔出，而第一序列永遠是皇，隻要有人皇，哪怕他是個傻子，哪怕原繼承人再如何優秀，也得為這個傻子讓路。」

源稚緩緩說道，「這就是統，蛇岐八家以統為尊，上三家永遠是上三家，皇天生就是家族的領袖。」

楚子航皺眉道：「你是說愷撒的統是加圖索家族最優秀的？」

「那麼加圖索家族是據什麼來評判統的優異的？」

源稚目奇怪道，「蛇岐八家，皇的繼承人通常擁有三種言靈，【王權】、【八岐】還有【審判】，分別對應天照命、須佐之男以及月讀命，掌握這三種言靈任意一種者即為皇。」

「除此之外，即使有特例，他們掌握的言靈也都是序位100以上的高危言靈。」

「我曾經聽家族的神祭司說過，統無法代表言靈，但言靈一定能代表統。」

直升機的耳機頻道隻剩下源稚一人的聲音。

換一個場合，楚子航必然要追問他剛才提到的三種言靈，這三種言靈中他隻聽說過兩種，【王權】和【審判】。

【八岐】這個言靈他聞所未聞。

言靈序列表上本找不到這個言靈，這是白王裔獨有的言靈？

另外，王權排名91，審判則高達111，都高於他的君焰。

尤其是後者，不可思議，人類真的能掌握這樣幾乎追趕上龍王專屬的言靈？

而且不是一位兩位，蛇岐八家歷代覺醒的皇都有可能擁有這項言靈！

近乎傳承！

楚子航和愷撒都曾黑過學院的檔案庫，他們知道歷史上人類理論上能掌握的最高序位言靈是112的【萊茵】，而目前能確認的萊茵發案例隻有1908年發生在西伯利亞的通古斯大炸。

「你想說什麼？」愷撒沉默了會問。

「請不要誤會，我沒有看輕BasaraKing老師的意思，我是在強調，加圖索家族既然選中了你作為繼承人必然有其原因，但是你的言靈並不強，【鐮鼬】序列59，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言靈。蛇岐八家選繼承人看中的是皇所代表的至強暴力，那麼加圖索家族呢？顯然他們選繼承人並不看重言靈。」

源稚低聲道，

「言靈是戰力的現，但他們毫不在乎，為什麼？因為你上有其他的東西，而這才是加圖索家族真正需要的。」

「那隻能是你的統。」

「你的統中一定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