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中二(1 / 1)





「快點,我們得趕在蛇岐八家包圍這條街區前搜集一切有用的東西。」源稚持刀站在最前麵探路,愷撒排在第二個位置,催促著後麵的楚子航和夏彌。「所以你乾嘛這麼火急火燎地把消息泄給源稚生?」楚子航皺眉。夏彌雙手抓住他的胳膊,從他後探頭著前方黑暗幽深的通道,。芬格爾留在了牛郎店歇息,訴苦在尼伯龍那次發導致他了嚴重傷,需要好好休養,就不跟他們跑了。「這裡是赫爾左格的實驗室,這傢夥這些年好事是一件沒做,做的最多的就是人實驗。」愷撒擺手,腦海中回憶起那些海量的蛇形死侍,「誰也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潘多拉的魔盒,總得有人兜底,附近不遠就是一片居民樓,我們不能冒險。即使裡麵真藏了死侍群,我們也能在蛇岐八家抵達前攔一段時間,剩下的就給地頭蛇收拾。」說罷,愷撒回頭,頗有些憾道:「誰讓你大舅子跑了呢,我心裡沒底啊。」誰也不知道夏彌他哥為什麼會突然離去。他們中最有可能清楚答桉的夏彌,卻在凝夏黎遠去的背影後,什麼也沒說,隻是神凝重。楚子航腳步滯停,他試探道:「死侍?我們四個的話,幾頭死侍還是能理的吧?」「不是幾頭的事,是群,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愷撒嘆了口氣,回頭瞥了眼隊伍末尾的夏彌。他先前有問詢過夏彌的戰力如何,結果這妞兒吐了吐舌頭,眨著靈、無辜的眸子說打架不行的啦,打架還得看哥哥,頂多算個後勤編外人員。雖然覺這妞在忽悠,不過愷撒沒去計較,就當不存在。他沒忘記在源氏重工和東京塔那次的死侍群。死侍並非無敵,雖然每個個都能達到A+的層次,但是它們沒腦子,沒腦子的野是玩不過狡猾的人類的,可問題就在於死侍的數量……愷撒自忖即使夏彌全程劃水,以他們三人的實力自保沒問題。可這座實驗室位於城市中心的地下,附近就有居民區,一旦被這些怪逃了出去,第二天全東京都會轟。「找到了。」源稚忽然停步,猝不及防下愷撒撞在了這傢夥背上。楚子航第一時間完了上膛,檢查了佩戴的刀劍後衝回頭的源稚頷首示意。愷撒從後背出了沙漠之鷹,神也不肅穆起來。嚴格意義上來說,相較另一個時間線的,他們至今沒真刀真槍的乾上一架源稚轉頭,一刀砍斷了鐵門的門鎖,輕輕推開了門。一陣風從門中吹出,為首的源稚皮微微起了層皮疙瘩,卻是大步走了進去。他既是源稚也是風間琉璃,後者是極惡之鬼,即使是龍王現世他也能眉頭都不皺一下就衝上去搏殺。門一片漆黑,卻從能腳步聲中判定這是一間極為空曠的屋子。源稚提刀緩步走向深,皇讓他備一定的夜視能力,他在以為餌吸引可能藏在黑暗中的「獵人」。而愷撒和楚子航則在步屋後就分別向兩邊索而去。【鐮鼬】讓愷撒在黑暗的環境中擁有比源稚更敏銳的觀察力,在他的耳中,這間屋就隻有四個心跳聲。頭頂忽然有強亮起,刺目的白照亮了屋,讓幾人眼睛下意識一瞇。愷撒瞇著眼向前方去,雖然早有預料,甚至提前見過了相似的場景,可眼前一幕映眼簾時還是不免讓人頭皮發麻。這間屋子和源氏重工下的實驗室很相似,卻更腥殘暴,鐵跡斑斑的鐵製手台,旁邊擺滿了數之不儘的鋒利工,切割骨骼用的齒、空中垂下來的鐵鉤……還有那無數培養艙!就如同電影中生化實驗的研究室,麻麻林立的培養艙中沉睡著各類畸形的怪。已經無法稱其為人類了,這些畸形生中有的後腦隆起拉長,有的生出鋒利的骨質爪,有的則是背部凸起刀狀骨質鰭,而更多的都是長著長尾和鱗甲,就像他們在源氏重工深看到的一樣。楚子航看向夏彌,孩眼中罕見地流出了厭惡與冷漠,轉頭迎向楚子航的目,撅了噘,「真惡心,這些都是那個赫爾左格的弄出來的?」「沒錯,這些都是他的半品。」愷撒深吸了口空氣中瀰漫的腥味,「麻煩以專業人士的角度評價下他的實驗。」「一群死侍而已,沒什麼好評價的。」夏彌撇,「沒腦子的失敗品隻是一群野,你會評價一群土撥鼠嗎?對了,你們誰開的燈?」愷撒還沒來得及吐槽土撥鼠的比喻,猛然回頭看向楚子航。楚子航皺眉看向他,在察覺到愷撒的異常後神豁然一變。夏彌一直待在他邊,他起初以為這燈是愷撒開的。「看來,主人已經知道有客人登門了。」源稚以袖輕拭刀鋒,角含笑。這是他第一次距離赫爾左格如此之近,上一世一直到最後他也未能找到赫爾左格的真以及藏之,還是後者主暴在他麵前,而那時他已經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他很好奇這一次赫爾左格會選擇什麼方式來「歡迎」他們。即使不算愷撒等人,雙重人格互相接彼此的自己,已然不再是那個被他玩弄於鼓掌的風間琉璃。類似嬰兒的尖細哭聲此起彼伏響起,在封閉的地下實驗室回。一種奇怪的梆子聲藏在這嬰兒的哭聲之下,單調空,彷佛某種印第安人的音樂,在聽到它的同時源稚的麵不復平靜,黃金中滿是獰厲。他的手指緩緩地掠過刀,輕輕扣住刀尖,這不是任何刀流派的起手式,這個作就像是祭司在為祭典做準備,默默地拭長刀,帶著虔誠的心斬下祭品的頭顱。一座座林立的培養艙悄無聲息打開了,梆子聲喚醒了這些休眠狀態的死侍,讓它們快速醒來。隻要醒來,這群怪就會燃起對鮮的,不死不休。愷撒抬手瞄準前培養艙還沒醒來的死侍,一槍轟了它的腦袋。「別傻站著,提前乾掉一個是一個。」愷撒凝重道,「我們是來找線索的,可眼下這況別說找線索了,怕是……」他突然說不出話了。包括殺意醞釀滿腔的源稚,也有些發怔地看著四周圍聚而來的死侍群。愷撒和源稚都很清楚這群怪的本質,一群嗜的野。這種東西原本是絕對不會放棄新鮮食的,除非遇到毀滅一切的天災,比如海底火山發,或者是某種倒的命令。他們現在就像主跑進了敵人的老巢,藏在暗的赫爾左格發現了他們,放出了這群鬣狗來捕殺他們。但此刻間,這群從培養艙醒來,本該從四麵八方衝上來的野們,卻無不是低伏著趴在地上,驚恐地全抖。它們像是巨蟒一樣扭著軀,型小的也有三四米長,型大的足有五六米,卻都如麵見君王的臣子般俯首帖耳,不敢犯下毫僭越之罪。它們本不該有理智和畏懼,但源自脈的製讓它們不敢彈。愷撒猛地回頭看向夏彌。的眼中金恍如漲般覆蓋了黑白分明的眼,掃視全場,目森嚴而冷漠,再沒有半分平日間靈狡黠的模樣,有的隻是踞王座者的威嚴。「淪為野的混種,即使統再近龍類,也沒有了毫抵抗的資格。」夏彌緩緩說道,慢條斯理,從容不迫,這一刻的不免給人一種傲慢之,卻又令人心悅誠服,生不出毫反,彷佛本就該如此。源稚沉默地回頭,凝視著與先前截然不同的。他之前已經見過了那個夏黎的男人在戰鬥時的姿態,毫無疑問對方是真正的純龍類,而他的妹妹夏彌自然不會例外。在知曉楚子航與的關係,進而聯想到另一條時間線上卡塞爾專員殺死大地與山之王的傳聞,他就猜到了這兩位的份。但他並不是很在乎這二位的真實份。龍王也好,混種也罷,又有什麼區別呢?重來一次的他已經徹底想明白了,他真正在意的隻有那寥寥幾人。此外,他曾親自手刃八岐大蛇,除了無法施展言靈外,後者的一切規格都是初代種層麵的,它繼承了白王的軀,而且是真正的龍軀,不是人形的龍王。fantuantanshu.在兩個人格互相釋懷後,他收獲的不僅是不再赫爾左格的控製,還有另一份禮,他覺醒了第二個原本就該屬於源稚的言靈——【八岐】。這才是須左之男命生來就該掌握的權柄!在使用八岐後,他有信心麵對除去脈源頭,白王之外的任何一位四大君主。可這一刻,源稚忽然意識到他犯了個錯誤。龍類的能力大致可分為「力」和「權」,八岐是「力」的極儘,它能讓使用者擁有初代種級別的軀,如果將這個言靈放進言靈序列表,那麼它的排名將僅次於燭龍等滅世級的言靈。這固然能說明八岐的強大,卻也同樣說明了一點,即使是「力」的極儘,也依舊要陳列在「權」之下。此時此刻,他從夏彌上到了截然不同於八岐大蛇的威嚴,僅次於那日所見的白王。這威嚴直接懾服了所有醒來的死侍,即使空氣中的梆子聲越來越強烈,死侍們渾劇烈抖著也決然不過越雷池半步!「你還跟我說你不擅長打架?」愷撒喃喃道。他直麵過諾頓,清楚龍王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所以本能地就不相信夏彌的忽悠,但漂亮的孩說什麼都是對的,這是他的優秀家訓,所以對方不說他也不會追問。「我還沒出手呢,怎麼能算打架?」夏彌振振有詞,隨手一揮,彷佛有無形的領域擴散全場,裹挾著不容忤逆的命令,趴伏在地的死侍們悲鳴著慢慢向後退去。愷撒忽然問道:「你能服他們到什麼程度,生死危機時它們會反撲嗎?」夏彌叉腰道:「安啦,我剛才就說了它們再接近純也隻是群野,混種還能憑藉理智和統抵龍的召喚,野可沒人權,所以自古以來所有的死侍最終都會淪為龍族的獵狗。」愷撒環視全場,皺眉道:「幾百頭……這一個個殺也得好久,我們可沒這麼多時間浪費,先不管它們了,先找資料,看看有什麼這間實驗室藏著什麼。」源稚點頭,率先收刀,向著深走去。他走過幾隻死侍前,趴伏在地的死侍張開出漆黑的牙齒,不知道是要吼還是想要他的嚨,卻最終隻發出了嗚咽的悲鳴聲。源稚靜靜凝了一番死侍的境,充分到真正的初代種對死侍的製是何等的可怕。他知道赫爾左格製造這批死侍不僅是為了研究,也是打造屬於他的軍隊,而既然是軍隊就必然有控製的法門,那就是梆子聲。但即使是能影響大腦層麵的梆子聲,也無法抵脈的製。幾人很快散開在研究室,四搜尋赫爾左格留在這裡的線索。「你們來看這個。」楚子航忽然說道,他站在一張長桌前,桌麵上攤開了一堆圖紙。不是一般的白紙,而是半明的硫酸紙,紙上繪製著意義不明的線條。楚子航把這些硫酸紙重疊、歸攏、摁平之後,反覆嘗試,直至這些淩的線條組合在了一起,組了一座小型的城市。他麵微肅,喊其他幾人向他靠攏。在愷撒和源稚走來的功夫,他已經掏出了夏彌省吃儉用買的相機,將其拍了下來。源稚瞇眼審視許久,道:「這應該就是黑天鵝港,赫爾左格和我提過這個地方,這就是他最早的實驗室的所在。」愷撒凝視許久,搖了搖頭,問道:「說起來,你覺得赫爾左格這種人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能信幾分?」源稚沉默了會,緩緩道:「他是世界上最棒的演員之一,演技就是他的騙,嚴格來說這種人說的話沒有一句是能信的。但是……」但是上一世赫爾左格向他道明真相的時候,是最後的時刻,是他即將登上王座的前夕。那時的他儼然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高高在上、得意洋洋地對著失敗者描繪他偉大的計劃,他苦苦謀劃了幾十年,終於迎來了曙,怎能不失態,怎能不激到發狂?這種時候的赫爾左格沒有騙他的理由,他需要人來分他功的喜悅,而一直被他玩弄鼓掌中的源稚就是最好選擇。所以源稚不認為赫爾左格在最後說的話,是假話。但是……對方是赫爾左格,一個極致的騙子,麵對這種人源稚也無法以肯定的態度來斷言他的一切。「我們不能假設他的話全是假的,我們需要假設這是真的,然後推導出更多的線索。而如果這些話都是謊言,那以此推理出的線索將出現種種矛盾與對立的況,沒有人能編出完無缺的謊言。」楚子航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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