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看向源稚：「在你之前給我們講的故事裏，有兩個重要人，一個是赫爾左格，一個則是邦達列夫。」源稚目閃爍道：「你是想問邦達列夫究竟是誰？」「對。」愷撒直接點頭，「在你講的故事裏，赫爾左格就是一切的幕後真凶，可真的是如此嗎？我總覺這個邦達列夫的人上有很多疑點！」手機震聲響起。話題被暫時打斷，夏彌看了眼手機屏幕，「是芬格爾師兄。」「芬格爾？」愷撒道，「接吧，看看他想說什麼。」「喂？師兄你有嘛事？」夏彌按下了免提鍵，芬格爾中氣十足的大嗓門瞬間回在屋，完全聽不出某人自曝的「傷」，反而滿是人的歡聲笑語……「師妹啊，你們還順利不？」芬格爾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愷撒甚至能想像這傢夥現在坐在沙發上，雙鞘在茶幾上，周圍全是妹子的畫麵。「師兄你不會這個點還在營業吧？」「沒辦法，愷撒他們不在，隻能由我來挑起高天原的大梁了。」芬格爾嘆了口氣，深沉道。愷撒和楚子航對視一眼。「嘖嘖，師兄你有屁快放，我們忙著呢！」夏彌撇。「稍等，我在去廁所的路上。」芬格爾都囔了聲，「話說你們有看電視嗎？」幾人額頭青筋跳，這是什麼腦殘問題？「我剛剛好像在電視上看到你們說的赫爾左格博士了？」眾人不由目茫然。「電視上看到赫爾左格？」源稚忍不住重複了一句。「對啊，就一個自稱王將的傢夥。」芬格爾認真道，「他在那預言東京的末日，勸大家趕撤離東京撤離日本，你們說東京電視台這麼好侵的吧？要不我們侵東京電視台放點黃片給東京人民半夜助助興？說不定能以此減緩日本老齡化嚴重現象，到時候日本政府都得給我們頒獎。」「……你是說王將公然在電視上宣揚日本即將毀滅的消息？」楚子航及時將對待路明非的法則拿來對付芬格爾，提煉關鍵信息後，難以置信地問道，「他究竟想做什麼？」源稚目晦暗，不知在想什麼。「對啊，這貨還戴了個麵，八是沒臉見人吧。」芬格爾突然長吐一口氣，似乎總算是進了廁所，蹲坑上了。愷撒幾人麵麵相覷，他們抓時間趕到這裏，竟然因此錯過了這樣重要的突發事件。「安啦，我錄下來了，到時候你們回來一起研究。」芬格爾好奇道，「說起來，你們他赫爾左格，卻說他是前蘇聯科學家，可赫爾左格是個德國姓，你們確定這傢夥是蘇聯人？」幾人一愣，這算盲區了，他們沒去想過赫爾左格究竟是不是蘇聯人。赫爾左格是德國的姓？考慮到說這句話的人是正兒八經的德國人，可信度還是很高的。源稚遲疑道：「我記得他好像提到過，在效命蘇聯前他是帝國生研究所中最年輕的博士，他16歲就從慕尼黑大學畢業，還曾被冠以天才之名。」「帝國？」夏彌歪頭。「二戰時期的第三帝國，也即是希特拉領導的大德意誌帝國。」楚子航若有所思道，「那時候的希特拉推行種族主義，有傳聞他為了證實日耳曼人是最優秀的人種，建立了龐大的基因庫，收集全世界不同的人種基因，試圖從科學層麵來論證。而戰後德國的絕大部分都被瓜分，這個基因庫很有可能被蘇聯奪走了，而赫爾左格極有可能就曾是這項研究的參與者。」「所以在蘇聯紅軍攻破柏林後，赫爾左格就被逮捕，送到了莫斯科，在核實份後又為了蘇聯的科學家？」愷撒攤手道，「我該說果然有本事的人到哪都能左右逢源，還是該說這就是國際版呂布？」「德國、蘇聯……這不才兩個嘛？」夏彌扳著手指頭。「現在不就在第三個，日本。」「噢，師兄你歷史學的不錯嘛。」夏彌踮腳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你以後一定會是個優秀的中國婿！」「共勉，師妹你以後也一定會是楚家的好兒媳婦的。」愷撒目真摯。「哼哼，師兄你想說的是『人類』吧？」夏彌抱哼哼著。愷撒聳眉，抖了下大，為了方便行他穿著的黑襯，完凸顯了他形狀漂亮的廓，襯上鬆開了的幾個扣子讓他的在領口若若現……夏彌瞬間石化，不甘心地低頭看了看明明已經很努力的抱卻還是不見效的「痛心」。忍不住了小拳頭。「咳。希特拉據說還是近代史上最大的神主義研究者，他用整個第三帝國的力量，派出無數隊伍，在全世界範圍搜尋各類靈異事件。」楚子航乾咳一聲，強行將話題拉回正軌，「我們有理由懷疑他發現了龍族的，雖然以黨為首的混種一直在藏龍族的，但沒有什麼能永久保存。而這個基因庫就是左證。赫爾左格繼承了第三帝國的產，在蘇聯的幫助下繼續進行研究。」電話那頭的芬格爾忽然道：「有件事你們可能不清楚，一百年前的黨主要員就是德國的一份子。」「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德國政府建議中國推行君主立憲，因為他們認為一個君主立憲的中國對德國有利，能讓他們參與到中國新型政府的組建中去。」「你們都學過歷史，清楚德國的君主立憲製和英國推行的君主無實權的英式君主立憲完全不同，德國的製度中君主掌握很大一部分實權，所以這一度獲得了清政府的好和靠攏，但可惜的是有人攔在了這中間，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德國上層積極活，讓一些德國高層逐漸傾向徹底廢黜清朝皇帝。」「是誰？」愷撒不追問道。「他是個中國人，很巧，和我們師弟一個姓，他的名字是路山彥。」芬格爾哼哼道，「如果師弟的份沒有錯，那麼路山彥就是他的曾曾祖父。」電話這邊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腦海中在一瞬間空白了剎那，彷佛有震波在回。芬格爾繼續道：「路山彥能做到這一程度，主要是因為他是黨的重要員，當時黨長老夏子爵、甘貝特侯爵和馬耶克勛爵都是德國影響力極大的人，其中的甘貝特侯爵一度掌握著整個德國的經濟命脈。他們都站在路山彥這邊。」《我的治癒係遊戲》愷撒微微搖頭道：「這是追朔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才是真實的歷史，龍族、混種以及人類的戰爭貫穿了整部歷史。」楚子航問道：「師兄為何這麼詳細地談及當時的德國與清政府？」「……你們知道夏之哀悼事件吧？那你們知道這件事的源頭嗎？」芬格爾幽幽道，「導致夏之哀悼事件發的直接原因，就是清政府為了剿滅路山彥以及三位爵士為首支持廢黜皇帝製的『黨』。」愷撒神容，他似乎知道芬格爾要說什麼了。「明白了嗎？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以黨為首的混種對當時清政府的試探，但黨顯然低估了清政府背後藏著的勢力，這也為他們招來了滅頂之災，誰也沒能想到清政府居然送出了一位『龍王』！」芬格爾語氣低沉，「夏之哀悼事件後，德係的混種力量還經歷了一次大範圍的暗殺，無數德係混種家族幾乎脈斷絕，僥倖活下來的也隻有小貓小狗三兩隻，而在這之前德係混種一度是混種領域的領袖，這點在黨中就足以現，三位黨長老全是德國人，新任的黨領袖卡塞爾·梅涅克也是德國人。」「事後，幾乎要斷絕傳承的德係混種家族並不甘心於此，所幸他們還掌握著足夠的經濟力量，以及政界的人脈。所以部分家族後來加了希特拉的麾下，這就是一場報復，他們懷疑這場暗殺是其他派係混種的聯合行，此外他們還在嘗試以科學手段研究龍族脈的力量，試圖打造人造混種，以此來延續家族的傳承。」「這也是基因庫的誕生由來。」芬格爾的聲音從手機免提模式清晰地回響在眾人邊。沒有人問芬格爾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這一切，了解的這麼清楚，因為即使是源稚此刻也知道芬格爾是一名德國人。而楚子航幾人更聽說過，芬格爾在德國鄉下還是個貴族的傳聞。愷撒深吸一口氣，驅散心中的霾，真是讓人不寒而慄的真相啊。在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龍類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他們在暗麵執掌著麵的權柄。正如那個自稱李斯特的傢夥所言，他們絕不是剛醒來就被人類追殺的上天無路，地無門的可憐蟲，他們的力量早已紮與人類世界深，著人類的供奉。愷撒忽然想到了李斯特說的加圖索家族早在一百年前，就和那些暗麵的君主達了協議！一百年前……那不正是夏之哀悼事件的前後嗎？！德係混種遭重創，失去了在黨掌握的大權，那麼誰是最大的獲利者？昂熱？還是剩餘的黨長老會員？愷撒無比清楚一件事，這一百年裏，加圖索家族一躍為了黨的第一家族！真是令人細思極恐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