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等存在的影，也在之後的歲月中被逐漸神化，最終為壁畫上的傳說故事。

這便是這一世紀，第三位世紀之王短暫的輝煌史，也是屬於混種和人類的崛起史。

這一戰真正奠定了人類的主宰之位，混種們則在戰後沒於人類之中。

最終在歲月的磨損與混種刻意的引導下，知曉真相的人都死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人類世界漸漸忘龍族的歷史，乃至是混種的存在。

而這又是一段漫長的。

人類的歷史遠比他們所了解的要古老。

有關黑王裔的事，其實在東京最後那次聚餐中，路明非有跟眾人討論過。

理論上確實不存在黑王裔，但如果有類似蛇岐八家與白王的易，又或是被某些人得到了二代黑王的卵……

路明非開始思考一種被他之前忽略的可能。

他一直在疑加圖索家族誕生的黑王的本究竟是誰。

這是他至今以來最大的困。

龐貝、帕西、弗羅斯特，乃至是老大愷撒，這些人都已經被排除在外了，那麼加圖索家族還剩誰？

此外，師姐真是被作為第二個繪梨，也即是新王誕生的祭品而死的嗎？

他當年並沒有親眼見證這一幕的發生，當他找到老大和師姐的時候，他們已經相擁著死在了那座山穀。

他之所以如此推斷，也是因為師姐的死相和繪梨很像……

但現在想想，路明非又不敢輕易下結論了。

他先前所有的推斷與猜測，都是建立在「加圖索家族重現了赫爾左格的研究果」的基礎上。

換句話說，他已經先為主加圖索家族所在做的和赫爾左格別無二致。

可如果……

不是呢？

也許發生在加圖索家族上的不是「赫爾左格」版本……

而是「白王」版本！

「赫爾左格」版本，是赫爾左格通過換的方式，以白王的胎為介，篡奪屬於白王的力量。

「白王」版本，則是白王在等待了幾千年後，終於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從監牢中逃，並以最優秀的裔作為自己新的軀殼。

而所謂最優秀的裔，自然就是皇中的鬼。

兩個版本雖然過程不一樣，但最終的結果是導向一致的——白王重歸世界。

那麼黑王嗎？

如果黑王所在做的，和此前的白王沒區別，那麼無論是哪個版本的重現世界，都必然要有一個前提——

黑王裔真的存在，並且有黑王版本的「皇」擁有者。

黑王如白王一樣在等待合適的時機，等待合適的載。

也許就如古德裡安教授猜測的一樣，黑王裔一直都存在，黑王裔的皇也一直藏在混種的世界中，作為主戰的中堅力量。

而混種領域中誰是堅定的主戰派？

毫無疑問是黨。

是誰？

加圖索家族？貝奧武夫家族？還是其他的校董，黨元老？

又或是師姐所在的陳家？

這一刻，路明非彷彿想通了什麼一瞬間浮想聯翩，腦海中無儘靈乍現。

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甚至藉此對奧丁這幾千年來的向有了新的猜測。

無論是路鳴澤，還是諾恩斯，都說奧丁這些年的行是為了選拔「英靈」，獲取最適合他力量依附的載。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還在獵殺黑王裔中的皇，阻止二代黑王的歸來？

路明非微微點頭，這種猜測是合理的，未必沒有這種可能，但真相如何還需要探索，他目前已經找到了探尋的方向。

他需要和路鳴澤取得聯係，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他。

「教授！」路明非握住古德裡安教授的手掌，真誠道，「我覺得單憑這些推論，您就能晉陞終教授，甚至在混種歷史上留名了！」

古德裡安眉飛舞，而後耷拉下眉，惋惜道：「可惜卡塞爾晉陞終教授的資格太嚴了，學上的研究隻是一方麵，我在學上的研究早就夠資格了，來這裡前我是哈佛大學的終教授，現在隻差培養出一名優秀的學生。」

「凡事都存在破例，我覺得教授你完全可以破格升為終教授了！」路明非豎起大拇指，而後狀若隨意道，「對了，剛才的猜想您有告訴其他人嗎？」

「還沒有。」古德裡安抓了抓蓬鬆的頭發，「這些猜想我剛整理好，而且隻停留在純理論推演上，我還需要更多的實據，你知道的，一份合格的學論文不能通篇全是『我覺得我以為』。」

「教授放心，我們會支持你的！」

「明非，你果然是個好孩子！所以能麻煩你們給我一滴嗎？兩滴最好，三滴我……」

路明非連忙抬手道：「就兩滴吧，多了我心疼！」

古德裡安眼睛一亮，興道：「那真是太棒了，你們知道嗎？學校其實是有龍庫存的，但是像我這種助理教授本別想申請龍作為實驗材料，相比龍，皇其實更適合我的研究！」

而後路明非借口將古德裡安調離了房間，他皺眉盯著教授準備的取儀，沉默了幾秒，最後取了一滴繪梨的指尖，而第二滴……

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