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我是愷撒加圖索(二)新年快樂(2 / 2)





愷撒與他說的不僅僅是他和弗羅斯特的過往,還有最新得到的消息和報。

他稱自己在收拾叔叔的時候,找到了一封信,那是叔叔留給他的。

叔叔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今天,提前給他準備這樣了一封信。

愷撒突然問路明非,在原來的時間線中,弗羅斯特·加圖索,也是在當下這個時間死的嗎?

路明非搖頭,說不是,要晚很久,而且弗羅斯特原先應該死在奧丁的手中。

愷撒點了點頭,輕聲提醒他命運的流向看來已經發生了偏轉,一定要當心些,不可覺得一切儘在掌握而心生大意……

沉默了會,愷撒繼續說到信上的事。

信上說如果他突然離去,自己務必要小心家族部的反撲,龐貝願意回來統領家族是最好的,但如果不願意,那麼愷撒就要提前接過家主的位置了。

信的最後還有一個名單。

上麵標註著家族部以及外部盟友,有哪些人可以信任,哪些人需要恩威並施,又有哪些傢夥可用不可信,之時必先取其首級。

還有一定要小心元老會。

弗羅斯特在信上言元老們所圖的已經不是家族的未來,而是他們自己,一群整天躺在醫療室的老傢夥,在嶄新的生命和家族之間,他們已經守不住底線了。

愷撒忽然停頓,看向路明非,低聲說也許他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幕後之人。

那些元老即使不是幕後之人,也絕對與其有著深深的聯係。

路明非點頭。

愷撒又沉默了會,然後問他聽到沒有,路明非也沉默了會,說聽到了。

這間大教堂除了他們三人外便再無其他人,帕西守在門口,可不遠的殿堂中卻有人在舉行晚宴。

這是教會的習慣,當葬禮結束後,送走了致哀的客人們,家族員們便會聚集起來,由牧師主持一場彌撒,然後是領聖餐。

他們觥籌錯,玻璃酒杯壁的聲音頻頻響起,清脆悅耳,有人的笑聲還要男人狀似紳士的邀請。

這宴會合乎禮儀,隻是太熱鬨了些,喧鬨歡騰,倒像是一場盛大的慶祝。

一如當年。

愷撒笑道:「當年我媽媽的葬禮上,這群傢夥也是如此,我叔叔也在其中,所以我一直很討厭他,很討厭他們,連帶著整個家族,沒想到今時今日又是如此。如果叔叔還能醒來,我會嘲諷他,那些人對他和對我的媽媽沒什麼區別,他以為他是家族的中心,但在某些人眼裡他也隻是礙手礙腳的攔路石。」

路明非也笑了笑,因為他聽到了慌的尖聲,地下的水管突然裂,水花四濺,讓優雅的紳士、士們淪為了狼狽不堪的落湯。

繪梨好奇道:「當年你也是這樣嗎?」

愷撒著教堂外,依然微笑道:「當年我沒有掌握這種力量,所以我隻能騎著托車,闖他們的晚宴,衝上餐桌,將酒杯餐盤碾碎,連帶著他們臉上的笑容,但現在……」

「現在?」繪梨歪頭。

愷撒·加圖索仰起頭,深吸一口氣。

他以對水元素的掌握破壞了周邊地下的水管,讓原本歡慶的晚宴變為了一場鬨劇,就像當年一樣,可又有些區別。

「現在我是加圖索家族的家主,我需要他們當中的某些人幫我分擔權力,更好地掌管這座龐然大,所以我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肆無忌憚地撕下臉皮。」愷撒輕笑道,「但搞些小作還是可以做的,即使被知道,隻要不在明麵上,那麼一切都將被原諒。」

「我不想和他們翻臉,他們不敢更不願與我翻臉,大概就是這樣。」

繪梨輕聲道:「好複雜。」

愷撒失笑,他向暗紅頭發,與諾諾有些相似,甚至被他們懷疑為與諾諾有緣關係的孩,溫和道:

「是的,這個世界其實分為了很多重,有些好有些醜陋,而那些人的世界複雜而醜陋,充滿了妥協與骯臟的易,繪梨不要走他們的世界,安心地待在路明非邊就好了。」

「有些地方,我們來過就夠了。」

繪梨點頭,抱了路明非的手。

路明非輕刮的鼻尖,低聲問老大,既然加圖索家族的元老們有問題,要不要他帶人直接一把火把那些老傢夥一把火直接火葬了?實在不行,用水泥填了也行。

愷撒則是平靜地搖頭。

那一刻他的眼睛深邃地沒人能看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彷彿在一夜之間徹底蛻變長大,那個中二而稚,又心敏纖細的大男孩突然變得沉靜而。

在從日本回來後他就漸漸多了份時沉澱後的穩重,隻是這份穩重多還摻雜著些許的稚,就像那一場場虛幻的夢一樣,空中樓閣並不牢靠。

而此刻間……

愷撒的目忽然恍忽。

曾經有一個人希愷撒能快快長大,希他能讀懂這座世界的殘酷不再稚,希他不再多愁善學會堅強……

愷撒還清楚地記得那個人說過,建立一份仇恨隻需一瞬間,建立一份卻要很多年。

那明悟一份,需要多久?

原來多年後我終於相信你是我的時候,卻是在你的葬禮上。

愷撒環視這間被火燒過又重建的教堂,彷彿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晚上。

……

倔強的男孩駕馭著心的哈雷托撞碎了木門,發出街頭年最叛逆的吼,碾過了所有人麵前的餐桌。

坐在長桌末尾的男人盯著男孩的眼睛,嗓音嚴厲而威嚴,他說愷撒你已經長大了,不該再胡鬨了,你是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你應該學會遵守家族的規矩。

駕馭著托的男孩高傲地揚起頭。

他說自己看到了規矩寫在他們的臉上,可他想做的就隻是碾過去!

他本不在乎家族的規矩,因為他的名字是愷撒·古爾薇格!

而在男孩瀟灑轉頭的剎那,長桌末尾的男人默默地撿起他扔在桌上賠付的支票。

……

坐在階梯上的愷撒忽然一愣。

這麼一想,在他年時期,叔叔對他一向是嚴厲中摻雜著些許溫和,比某個親爹更像一位嚴父。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了,變得毫無底線的包容?

是從媽媽死後嗎?

是他意識到家族虧欠了自己?

還是意識到那個人死後,這世上就再沒有一個人能這樣無限包容和溺愷撒·加圖索了?

愷撒失神了很久。

他清楚地知道,有關這個問題,他註定無法得到真正的答桉了。

他低下頭,展開了懷中變得皺的信封。

在這封信的末尾,叔叔給他留下了兩句話。

——我知道你不喜歡現在的加圖索家族,但或許,你可以將它打造你喜歡的模樣。

——現在,到你為家族製定規矩了。

……

嘿,老傢夥,如你所願,我是——

愷撒·加圖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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