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慢了一步。

薑予安畢竟行動不便,雖然雙手上的麻繩在看風景時背靠著那棵樹磨鬆,以至方才她可以掙脫,可她雙腿依舊被綁著,難免在動作之間跌跪在地。

而被她毆打的傅聿城也不是好惹的,被重重一擊不過是因為沒有防備,哪裡能一直被薑予安揍?

在傅北行四人跑過來的同時,他也在混亂中試圖重新控製住薑予安。

場麵一片混亂。

雨後的土地鬆弛,誰也不知道厚實的鬆木之下是一片什麼樣的土地。

也許鬆木落下的針林掩蓋的是巨大的石頭,也許是一片厚實的土地,也許......是一條溝壑。

重心往下跌落的時候,薑予安也是大腦一片空白。

本身滿腦子隻有把這個瘋子給揍死,情況突發之際也不知道該想什麼法子補救。

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時候,耳畔隻剩下呼嘯的風聲,還有頭頂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喊她安安,喊她圓圓,喊她妹妹......

無不,是喊她回家。

於是在跌入寒冷的湖水中時,在四麵八方湧來的水壓迫纏繞時,她卻不覺驚慌害怕,耳畔依舊回響著他們的聲音。

她絕不會這樣輕易死去的。

她還要回家。

她愛的人,愛著她的人;她想見的人,想見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就這樣沉入水底,絕對不會就這樣消失於人世。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拚了全部力氣往水麵上掙紮,試圖衝破水的桎梏。

直至,腳腕忽然被一道大力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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